铃兰看明白了小鱼儿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 晚些时候,铃兰差不多也准备洗漱就寝了,小鱼儿便往后院打水去。 小鱼儿提着水桶,沿着正殿的围墙刚往后院方向一拐,远远便听见有人在讲是非。 不过,她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宫人们只要一闲了下来,便总是如此凑在一起,东宫常西宫短的,本来无事的也要胡搅出些事端来才好。 小鱼儿也不用在意,只沿着墙根走着,可忽闻宫人们口中提及‘伶兰郡主’尔尔,脚下步子不禁一顿。 小鱼儿循声望去,细细一瞧,只见那凑作一团的宫女之间,一个高个子的宫女说道:“我听说,那个伶兰郡主过两天就得搬出咱们永庆宫了,你们都知不知道这事儿啊?” 另一个胖宫女说道:“怎么不知道,宫里面儿都传开了。哼,你看,我就说吧。我第一眼见着她的时候,看她那面相,就知道她根本没那当中宫娘娘的命。” 那高个子的宫女又道:“你可别跟这儿放马后炮了。事后诸葛亮,谁不会说嘴啊。当时看你情儿着巴结她的时候,比我们谁都上赶着呢。” 旁边一个小宫女也搭话道:“可不是么,她回回都只会放马后炮。” 说着,几人笑作了一团。 高个子的宫女接着又说道:“我看咱们君上也就表面上对她还不错,估么也是碍着她的身份罢了。毕竟她是卫国送来的郡主,怎么都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是。 我就觉得吧,咱们君上其实也不怎么喜欢她。你们看,回宫都这么久了,君上基本就没怎么来过咱们这永庆宫。 就算是召她觐见,也常都是说不上几句话就让人给送回来了。你们还记不记得,君上回宫后第一次召见她的那回?就是披散着头发回来的那一次。” 余下几名宫女忙点头应道。 “我后来去打听了过了,你们猜怎么着?根本就不是当时咱们想的那个样儿。 不过呀,就是君上看她顶不住那纯金打造的花冠,体恤她,让她摘下来了而已,什么都没发生。” 一旁的胖宫女忙接话道:“看看!我就说嘛,她那前不凸、后不翘、额头不宽、耳垂儿没肉的,根本就是一副没福气的相儿。 你们看她脸上那清清瘦瘦、下巴颏子尖尖的样儿,那种面相你们知道怎么讲的吗?” “怎么讲,怎么讲?”几名宫女忙追问道。 “她这种的,就常说的那种尖酸刻薄之相。我跟你们说昂,这种面相的女人可克夫!有的那命硬的不但克夫,还克父母呐!更有那命中带煞的,天煞孤星,那就得谁克谁了!周围的人一个也好不了!” “啊?那我们在她身边离她那么近会不会被克到啊?”高个子的宫女问道。 其余宫女们也都同问。 那胖宫女还刻意故弄玄虚一番,而后才又接着又说道:“克!肯定克!轻则皮肉之伤,重则血光之灾,你们最好都小心着,离她远点儿,保命要紧!我可不是跟你们开玩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