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都不知道,可王祖母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倒很是开心。 王祖母既喜欢,他也无谓多加解释什么。本来宠幸自己的妃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他自己心里一直因此对铃兰有愧。 再加上今日听见那些宫人们胆敢那般妄议铃兰,其实当中多少也是因为宫人们认为铃兰并不如毕婉晴受宠的关系。 对此,他也是有责任的。 可有时又卑微的想着,若是这样,便可以说服自己接受铃兰与卫胤宸的过往了。因为他也对不起她了,他们如今是平等的了。一切的妒、一切的怨改也就此相互抵消了。 他们还是有机会,可以重新开始的吧。 但不知为什么,心中的怒火仍是难以平复,或许是因为他正深处与静初池畔,在她那夜与卫胤宸缠绵爱语的现场。 或许他今天就不该来这里,更加不该在这里与铃兰见面。 不然他也不会如此难以压抑、无可自控。 “她们说了些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身为国君!身为你的夫君!我如何能放任那几名贱四处散布那些不堪的流言! 这些闲言碎语一能传十、十能传百,我就是为了阻止这些话传到阖宫皆知、天下尽闻。 小惩大诫不能解决根本,唯有死人,才会永远的闭嘴!” 铃兰仍旧是低着头、欠着身。 “臣妾虽然不知道她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但臣妾仍是以为,不论她们如何议论臣妾,都罪不至死。 在后宫之中,以讹传讹、添枝加叶的虚言妄语多如漫天星斗、恒河砂砾。 这些流言蜚语,一般传得快、散得更快。 难不成,君上日后再遇上这等的事,都要行使君上您的生杀大权吗? 更何况,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妾并不怕人去说。” 夏卿云闻言,紧紧蹙起眉头,不禁苦笑道:“身正自是不怕影子斜,但若是身本不正呢?” 铃兰微微一愣,心中只觉莫名。 “臣妾不知,君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夏卿云不愿意再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起当晚的情境,每一次回想起她与卫胤宸之间那种种亲昵之举,都使他心如芒刺。 压得他快要窒息,逼得他近乎疯狂。 其实,日暮时分,他恍恍惚惚的就往静初池这边来了。 到了这里之后,他想了很多、想了很久。 最终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将那夜在这里所看见的一切都遗忘在此。 待一会儿回去,他便立即下旨命工部的人将这静初池填平了,让这里的一切都不复存在,那样,他就不会再一想到这里、一看到这里,心头便止不住的隐隐作痛了。 可现如今,他的计划变了。 夏卿云猛然回过身来,一把拉起一直俯身在他跟前说话的铃兰,狠狠的将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难道你以为,你与卫胤宸的私情,在这世上就无人知晓吗?” 铃兰一怔,语塞半晌。 “...... 什么?难道那三个宫女说的是......她们......?” “不用她们说,我亲眼看见的比她们说得更加精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