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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薄


文帝抚了抚额头,有些头痛如何处理后事,虽然,在自己的打压下蒋家大不如前,可暗地里依旧盘根错节,何况,还有蒋氏那位大哥,手握重兵镇守在南疆的大将军蒋雨棋,如何安抚,得好好想想。

    他垂着头思考了一阵,而后深吸口气,扫了眼跪了一地的内侍宫女,他吩咐身后的吕镜:“废后蒋氏按妃级办理后事,随侍宫女一并殉葬。”

    一时间桂雨山房鬼哭狼嚎,其余院落里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废妃宫女们各自缩在房内瑟瑟发抖,这期间一墙之隔的另一小院里,曾经的占妃娘娘神色平静低头侍弄着墙角凋零一地的蓝白小花,连眼都不曾抬一下。

    第十天,废后薨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施施然,一身黑衣的傅流年出现在御书房,走动间衣襟飘飞如鬼魅,他行了礼,恭敬对上座的皇帝道:“父皇,您交代的事有些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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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限期的最后一天,傅流年安排文帝看了出戏,特别布置过的天牢审讯室内,他陪同文帝坐在帘后看刑部尚书季通审案。

    第一个被带上来的是个老妇,粗布衣衫头发花白,极普通寻常,一入堂内老妇人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老爷救命,大老爷救命。”

    季通清清嗓子喝到:“王氏,你是何人来自何处所谓何事,速速招来。”

    王氏哆哆嗦嗦道:“我...我...奴...是江阴县人,老实本分,日前,不知...不知为何招歹徒...追...追杀,特来...特向大老爷...求救。”

    季通眼一瞪:“一派胡言,你一介老妇,为何会被追杀。”

    王氏吓的脸发白:“大老爷,大老爷,奴...奴说的都是事实,救命啊。”

    “既如此,你可认得那人长相。”

    王氏忙道:“夜晚看不太清,但奴...奴记得那人黑色衣衫,身长七尺有余,还有...还有...”她重重一拍头,大吼:“那歹人是个左撇子。”

    季动挥手:“带人上来。”

    衙差押了个黑衣人上来,季通指着那人道:“是否是他?”

    王氏抬头看过去,上上下下打量几遍,犹豫道:“好似...有些像。”

    季通让人将王氏带下去,一拍惊堂木喝到:“大胆贼人,光天化日敢为非作歹,受何人指使,快从实招来。”

    那黑衣人站的笔直目光犀利神情倔强,他狠狠瞪了眼季通,哼声道:“少废话,要杀要剐随便,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无人指使。”

    季通大怒:“石岑,她一无财无势的老妇人和你有何冤仇,你竟要追杀她。”

    黑衣人翻翻白眼:“老子看不顺眼。”

    “你想硬扛?”

    “老子技不如人被你们捉到无话可说,动手吧,老子绝不皱眉头。”他脖子一伸眼一闭,一副仍君宰割的架势。

    季通手一挥,啪一声,一个东西落在黑衣人石岑脚边:“看看这是何物。”

    石岑随意扫了眼,忽然愣住,慢慢弯腰拾起脸色大变,身形一动猛然向季通冲去,被衙卫一把按倒在地,噼里啪啦劈头一顿棍子,被下了软骨散的石岑根本无法还手,不一刻,已是满身鲜血,嘶吼着:“混蛋,放了她。”

    季痛让衙卫停下,摸着胡须气定神闲道:“放心,本官只是请你女儿过来玩耍做客,好吃好玩还有人伺候着,当然,若她爹是个歹人那就另当别论喽,石岑,你以为今日本官是来逼供的?刑部若要查个人,祖宗八代都能翻个底朝天,何况是你左手剑石岑?”他重重一拍惊堂木:“石岑,祖籍上饶,善使左手剑,江湖号称一剑定乾坤,剑法快准狠,家中只余一女,父母及妻子两年前死于非命,你也受了重伤,而后,被广贤王所救,曾在广贤王府客居过半年,后不知去向,石岑,本官说的可对?”

    一身鲜血的石岑双眼紧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左手紧紧握着玉佩,这是他家祖传之物,一直带在他唯一的女儿脖子上。

    季通落在堂下的目光充满不屑:“只是,石岑,你可知,两年前,你的父母妻子是如何死的?”地上人依旧一动不动,季通哼了声,缓缓道:“那批杀手武功高强,若是仇人相杀你根本逃不掉,为何,恰好就遇上了那恩人?”

    地上人忽然睁眼,精光暴涨:“你...”

    季通呵呵笑了:“当然不是我,我怎会有那本事...”

    帘后的傅流年唇勾了勾,这老狐狸有些意思,此时此刻尽然还能开开玩笑,他用眼角余光飘了眼身旁的皇帝,只见他脸色渐渐阴沉,浓烈的眉缓缓蹙起。

    “本官只是提点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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