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阁,然后,很悲摧地发现尽然在自家府邸迷了路。 茫然四望,一片嫣红灼然,风过处,花瓣如雨落得满头满脸。 这是哪里? 花生开始发愣,前后左右也没个活人,问路都问不到,她晃晃脑袋,很是苦恼,娘的,那个骚包种的,也不怕熏死,回头非砍光了不可,迷迷糊糊又走了阵,越走越深,越走桃花越密,没注意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往前摔去,哎呦。。。后半句咔在喉咙,手臂已被人拉住,墨黑镶着金边的衣袖轻轻拂开落花,熟悉的声音响起:“阿生。” 花生茫然回头,落入眼眸的是熟悉脸孔,唇角微翘,带着一抹宠溺柔声问:“迷路了?” 她傻愣愣指指四周,大骂:“哪个孙子的宅子?” “你的。” “狗屁,小爷不是孙子。。。”大怒之下她拿眼睛使劲瞪他,以表示自己不满,却见傅流年眉目轻弯浅浅笑了,月色下,浑身晕染一层银辉,美的不似凡人,于是,喝高了的驸马爷手脚失控脑子卡壳,抬手摸上他的脸,嗯,滑腻微凉,手感不错...反应过来时,已摸了好几把,两人均是一愣,傅流年一脸似笑非笑,苍白的脸晕开一抹淡粉,花生反而一惊,酒醒一半,飞快缩回手。 “你这是调戏!”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额,有只蚊子。”她暗自抹把冷汗,运气逼出个酒嗝,抬脚就走,甚至继续脚步踉跄,以深刻表示自己酒还没醒。 身后一阵静默。 可没走几步,忽然被人拉了把直接落入一个怀抱,淡淡药香弥漫,大惊之下她欲待运功,耳边傅流年轻语:“莫动,有块石头。” 她一滞,什么石头? 她说有蚊子,他就说有石头? “阿生,莫乱走,我,带你出去。” 没等她反应,他已放开,牵起她的手,往回走。 “不能少喝些吗?”他边走边轻轻责备。 “呵呵,高兴啊,当然得多喝。”她重重打几个酒嗝。 “高兴?”他回眸飘了眼,墨玉般的黑瞳深不见底,“你很高兴?” 她笑:“当然,我娶媳妇了,而且还是公主,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啊。”怎么敢想?自己成亲尽然是以新郎的身份出现!她半是玩笑半是自嘲笑,前面的人猛停下脚步,回头,静静看她。 一身大红喜服的少年打着酒嗝对他挥手:“走啊,爷得赶着去洞房。” “你,真的高兴?” 不知怎么,他浑身弥漫怒气。 怒气?花生疑惑,他生什么气,这一切本不就按着你要的模式发展? “当然。”回答很干脆,甚至眉目带笑一脸幸福,“安阳很漂亮,又是公主身份,我当然高兴,从此后,安阳就是我最亲的人,我们会有很多孩子,如果是女孩我希望长的像安阳,男孩就要像我这般威武英俊,过个四五十年,等我们死了就葬在一起,下了地狱也有个伴,转世投胎也不会找不到彼此。。。” “。。。我会下地狱吗?”她突然问。 以女子之身娶公主,注定要让另一女子守活寡。 “听说地狱有十八层,我。。。怕黑。”听说地狱还有夜叉恶鬼,他们喜欢剜心喝血,她这样的是要被割掉舌头的吧,声音渐低,然后消失无声,她猛的蹲下,双手抱头埋进膝盖。 高兴吗? 能高兴吗? 可怎么办呢?即便是杀头的风险她也要扛着,还要笑着,满脸高兴摸样地扛着。 安阳,对不起。 她心里想,下辈子吧,下辈子我做男人再娶你一次,补偿这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