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雪荔头也不回:“我待下去只会跟你吵架。” “不准走!”聂颖谦走过去,揪住雪荔手腕:“外面局势很动荡,傅耀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老子位子也坐不稳了。” 雪荔甩开聂颖谦,咄咄逼人:“傅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躲?” 聂颖谦投降,朝天喷鼻息:“行行行,我错了。” 两人又坐回沙发,聂颖谦一条手臂搭着雪荔。 “我没想到许心霏会去找你。” “我也很吃惊,对了,你跟晓泰到底什么时候相认的?” 提起这个,聂颖谦就笑了:“就去年,他替大东跑豪世一趟,盯着我桌上的溜溜球发呆,我多讨厌他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问我是不是青岛人,我傻眼了,这秘密根本没人知道,他看我表情就诧异了,问我,认不认识霍炜霆。” 雪荔慨然,靠在聂颖谦肩上:“我太吃惊了,没想到我们三个的父亲居然是好朋友。” 聂颖谦也颇为感叹:“是啊,启泰不找我,我根本认不出他,关键他那时太小,才五岁,样貌一点辨认不出,操,当初我还打过他,”说着说着就悔恨,朝雪荔瞪眼珠子,“还不是你,你不跟启泰谈,我能打他?” 雪荔太冤枉了,跳脚的叫:“喂!我谈恋爱关你什么事啊!你打人原本就不对,还怪到我头上?” 聂颖谦雄狮猛扑,带着雪荔睡倒在沙发上。 “你是我看上的人,不准跟任何人谈恋爱。” 雪荔有太多话能反驳他,不过她没说,推着聂颖谦,神情也严肃起来。 “颖谦,之后怎么办?现在闵世秦已经死了,我们是不是都安全了?” 聂颖谦拉着雪荔坐正,神情并不客观:“不好说,虽说当年的事只有闵世秦和大东爸爸知道,但傅耀希跟闵世秦家族走的很近,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知道当年的事。” 雪荔困惑的盯着聂颖谦,他把手臂抽出来,给自己点了根烟。 “傅耀希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他爸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可以包庇又完全不能包庇,所以我让你这阵子都不要出去,避避风头,等法院判决了,咱们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原来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还不知道会牵扯出什么人,雪荔心情突然很低落。 “那你跟闵泰琳呢?事情都捅开了,没必要继续演戏了吧?” 聂颖谦弹了弹烟灰,揉揉自己鼻子:“这肯定啊。” 就此话题,聂颖谦并没有多说,雪荔其实有疙瘩,想问好多事情,但这事一旦谈下去肯定又要吵架,索性还是避之不谈的好。 不久后,杜云打来电.话,应该是汇报外界的情况,聂颖谦神情很冷,看来情势并不乐观,他匆匆拿起外套,跟雪荔说了两句,人就离开了公寓。 ** 傅耀希杀人一案一审在半个月后进行,因为身份特殊,庭审期间全封闭,除当事人和证人,无任何不相干的旁听者。 雪荔成为庭审至关重要的人物。 审判当天,聂颖谦公务缠身,派杜云送雪荔去法院,大楼前人山人海,杜云带了许多保镖才护住了雪荔,没让记者们蜂拥而上。 近亲都被拒绝在庭审之外,法院工作人员只准雪荔进审判厅。 进了审判厅雪荔才愕然,除了法官、陪审团和几位书记员再无他人,傅家一个人都没来。 傅耀希身穿囚服,半个月间又瘦了不少,但身高占优势,依然很有气度。 雪荔坦然的望着他,傅耀希也无羞惭或逃避,轻轻看过雪荔而后有秩序的站在被告席上。 陪审人员陈述案情,曲阳作为污点证人也证实了傅耀希买凶杀害雪荔父母的事实,除却闵世秦的死,傅耀希对其他一概不承认,一审休庭,傅耀希被狱警带回,临走时还看了雪荔一眼。 雪荔走出法院大楼,记者蜂拥前来,堵的水泄不通,摄像机像砖头一样对着雪荔砸来,幸好聂颖谦的保镖护着雪荔,才得以离开法院。 ** 傅耀希的案子对外界保密,但不久后便听闻傅政雄因病隐退的消息,党内机构面临重大调整,台北市掀起了巨浪狂澜。 一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