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先看看你吗?” 凌澈眉头微蹙,懒得和他理论,拉着他就往里走。白翊跨进门足足愣了半分钟,这是何等壮观的……人间地狱!!! 到处都是破碎的瓷器,玻璃碎片,实木木屑,羽绒漫天飞,地板上还残留着点点腥红,若不是亲眼见证只有凌澈和优扬两个人,他铁定以为这里经过一场恶劣的战斗,或者被原子弹投射过。 “你们,在打架吗?” 凌澈用脚踢开抱枕,尽量选能走的路,嘴角的笑透着顽劣的得意,“扬扬的杰作。厉害吧。” “叹为观止。”白翊跟着凌澈一路晃晃悠悠的生怕再误伤了自己,抬眸看着他的背影,问他,“人呢?” “卧室。” “你的伤比想象中的多啊。不先给你治疗吗?” 凌澈推开卧室门,同样的狼藉印入眼帘,衣服,外套,裤子,到处都是,白翊不用问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干咳了一声。随着凌澈朝里面的大床走去,渐渐能看到被子外露出的那一丁点可怜的黑,裹得像个粽子,蜷缩的手指贴着ok绷……昏黄的灯光投射在雪白的脸颊上竟有些美得不真实。 凌澈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轻抚着那头柔软的黑发,无奈的叹了口气,担心写满双颊,“你还是先看看他,他伤的比我重。”先是后背撞到了墙,然后腰又撞上扶手,接着膝盖撞到了门把,屁股撞翻了椅子,胳膊磕到床头柜,还好他一直护着他的头,否则在两人疯狂的耳鬓厮磨中他就真成脑震荡了。 白翊失笑,“知道他会受伤,你还不节制。” “靠!我他妈都节制了三个月又27天,何况,你觉得当下能控制得住吗?” “呵呵呵呵,也是。”白翊大笑起来,好在此刻的优扬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不然这笑声铁定会惊扰他的好梦。想来,这个温顺了三个月的小白兔果真还是那只他熟悉的小豹子,威力不比当年,还有更甚的趋势。 “很开心吧,他就是恨死你了也还是会条件反射的为你担心。” 凌澈错愕,被一针见血的感觉不过如此。随即也笑了起来。 “就跟过节似的,满脑子都在放礼花。所以,你快点治好他。” 没错,他开心的不得了,随时死去都甘之如饴。可是他又不能死,死了就不能和他一起度过每一秒都精彩的日子。 白翊就着手中的点滴瓶在凌澈受伤的肩膀上敲了一下, “别像只发情的野生动物,我警告你,一个礼拜之内不准碰他。” “这么久?”……凌澈失落的叹着气,漂亮的银眸含情脉脉的看着熟睡中的人,盘算着漫长的一个星期要怎么度过…… 此时此刻,楼下的郑小于等人进屋的时候张着下巴差点脱臼。 “这也太猛了吧!!!” “这砸的可都是好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嫂的手。”郑小于捡起个青花碎片,侦探般的眼神洞察先机。 佣人们在地上挑挑拣拣看有没有完整的,福伯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这阵仗得花上一阵子才收拾的规意。不过倒是地上的血迹让他更为在意。郑小于凑近了看了看,让管家放心, “管家,这不是大嫂的血。” 管家笑了起来,“你是少爷的下属,怎么不关心你大哥。” 郑小于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捞捞后脑勺,傻傻的笑了笑,“本能,本能。再说大哥都是大嫂的,自然要先关心大嫂。” 福伯会意的笑了笑,奇怪,最爱干净的他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惨不忍睹的画面时竟然是宽慰。看来他们都在不知不觉的漫长生活中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而这样的变化,何尝不是好事呢。 “我要去看看大嫂。”郑小于的声音响起,福伯赶紧拉住他。 “你给我好好在这里收拾,别去打扰他们。” 郑小于撇了撇嘴,也只好作罢。主要原因还是害怕大哥一怒之下灭他不说,还灭了他全家。 一席清凉的夜风扫过,温润的减缓的着未痊愈的旧疤新伤,当灯光暗淡,霓虹阑珊,凌家大宅里正灯火辉煌。 大床上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