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他怎么能不肉麻。 正在这时,李温宇带着一众家丁赶了过来,见到司玄,忙跪下行礼,李辰然道:“陛下,臣先陪您和这位姑娘到正厅休息,这里环境不好,您和这位姑娘请先移步吧。” 李昌锦默默抓住了花青瞳的衣袖,他此时心中极其不安,他看看李辰然,又看看李温宇,不明白大少爷为什么要帮他们搬出去。 花青瞳歪头看了少年一眼,“不用了,我陪着李昌锦。” 司玄闻言,也道,“李爱卿,我们在这里等等也无防。” “珮姨娘,你们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吗?要是没有特别要收拾的,这屋里的东西就不要了吧,新住处里什么都不缺。”李温宇走进柴房,近距离看着病人床上的女人。 四目相对,珮娘眼神定定地看着少年,将他从头打量到脚。 而李温宇也目光关切地看着珮姨娘,珮娘眼眶一红,泪花不断闪烁。 “等在新住处安顿好了,我会给你请大夫来看诊,你这病似乎不轻。”李温宇说道。说着,他命两个婆子上前来扶珮姨娘起来。 李昌锦戒备地看着他们,见他们似乎并没有恶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珮娘瘦的皮包骨头,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然像是六旬老妪一般,宽大的粗布衣袖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下向上滑落,露出干枯的细长手臂,因常年卧榻,那手臂白的可怕,也因此,惨白的手臂上,一朵蝴蝶状的殷虹胎记就格外醒目。 “蝴蝶胎记!”李温宇盯着那胎记,双眼瞪大,不由惊呼出声。 珮娘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少年,疯狂摇头,慌乱地去遮掩那胎记,而此时,李辰然和司玄也朝这里看了过来。 李温宇心中有股奇异的感觉,他望着眼前的珮娘,只觉得她亲切,看到她手腕上的蝴蝶胎记,心中的震惊已不言而喻。 六岁以后,他的手腕上也长出了一个蝴蝶胎记,位置,形状,都与珮娘的一模一样。 “不,不是,我这个不是胎记,是刺青上去的。”珮娘连连摇头,眼神惊恐。 李温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仔细一看,他道:“不是的,是长上去的,不是刺上去的。” 珮娘看着他的眼神简直快要发狂,“大少爷,你胡说什么?是长的还是刺的,奴自己还不知道吗?” 李温宇皱眉。 李昌锦也皱眉,娘亲的胎记自然是长上去的,他知道。 “我记得,这是胎记,不是刺青。”李辰然突然说话了。 珮娘一呆,眼神惊恐而绝望。 “怎么会这么巧?”李温宇疑惑地轻喃,他看了看李辰然深沉的脸色,又看向珮娘满眼的恐惧,也隐隐意识到,他似乎说破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与他有着直接的关联。 花青瞳最先明白过来什么,看向珮娘的目光隐隐透出浓浓的憎恶来。这个女人,之前还让她带走李昌锦,她打的什么注意? “以朕看,这件事真是有趣的紧,李爱卿,到大厅里去说吧,朕也对这个胎记的秘密好奇的很。”司玄看了花青瞳一眼,淡淡发话了。 李辰然脸色一肃,眼神沉痛地看了李温宇一眼,又看了李昌锦一眼,陛下开口,此事无法善了。 珮娘顿时满脸死气。 大厅里,林氏行了礼,她看了眼穿着破烂的李昌锦,又看了一眼满脸死气的珮娘,眼睛中闪过淡淡的冷嘲,说道:“陛下,老爷,这些年的确是妾身对他们疏于照料,但也不至于为此惊动陛下吧?” 花青瞳坐在司玄身边,沉默地看着林氏。看着林氏,她就不由想起了西门清雨,西门清雨和林氏不同,西门清雨性情高傲,别说是为难崔氏,就是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脏,因此,崔氏在花府过的相当不错。 而林氏,她显然手段犀利,多年下来,珮娘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但是,那又如何?看了眼李温宇和李昌锦,花青瞳感到同病相连。 “夫人请坐吧,此番另有事情要说。”司玄淡淡开口,阴冷的眼神看着珮娘。 他知道花青瞳的身世,也自然知道,如此巧合的事情被她碰上,她的心中有多么痛恨。 “珮娘的手腕上有一枚蝴蝶胎记。”李辰然看了珮娘一眼,对林氏说。林氏先是愣住,显然没明白此话的意思,当她渐渐回过味来,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莫明的不安,勉强笑道,“老爷,你跟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