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唰地一下,林舒音脸色惨白,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陆大哥,是我。” 陆樾顿时头大如斗,他想起来了:“舒贵妃,你不是废帝的妃子?你过来干嘛? 他脸上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黑着脸看向摇摇欲坠的其他人:“你们要进献的奇珍异宝呢?” 这下子,大殿里的其他人哪还不知道,他们这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了! 一个个瞪大眼怒视林舒音,若不是为了仪态,早就扑上去杀了她,情分!你跟他的情分呢!你不是告诉我们你是他的旧情人吗! 一阵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大殿凝滞的气氛,陆樾脸色比刚才还可怕,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白皎跟前,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委屈地解释起来:“皎皎,你信我,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就差举手投降,以证清白。 白皎:真是辣眼睛…… 其他人纷纷瞠目结舌,看着雍容华贵,风情万种的女人,贵妇人间疯传的丑陋糟糠妻,竟然如此美艳绝伦,倾国倾城!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和她一比,再多的美人也变得寡淡无味,就像萤火岂能与皓月争辉! “皇后娘娘息怒!”有人反应极快,哀求着膝行到了白皎跟前:“我们不知道,我们也是被她骗了啊!” “陛下,陛下饶命啊!” 陆樾还没登基,并不妨碍他们喊出尊称。 再看陆樾,他怒气冲冲,恨不得挖了这些人的眼珠子,手臂已经虚虚圈住心上人腰身:“皎皎,别看他们,看我。” 白皎皱了皱眉,好酸的醋味。 她腻味男人的亲近,倒是仿佛对眼前这位美人极有兴趣,一定定看了好几秒,旁边的陆樾忍不住阴恻恻:“好看吗?” 白皎眉心骤跳,陆樾嫉妒得派人清场,大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白皎:“不好看不好看!” 她摇头就走,已经晚了,被他一把抱住,男人气冲冲地大步离开,白皎:“……” “好酸啊,难道你没看出来,她就是之前的林舒音?” 陆樾:“什么林舒音李舒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 他专注地凝视眼前人,又凶又帅的脸庞因她而无限柔和,漆黑的眼眸倒映出她的模样,因她熠熠生辉。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此刻正沉浸爱河,无法自拔。 事后,那批不干正事的旧臣忐忑不安了两天,宫中一直没什么动静,他们以为自己被放过时,宫中传来消息。 曾经做过的旧案一桩一桩翻出来,该砍头的砍头,该抄家的抄家,新帝可不是懦弱无能的昏君,他手里掌握着军队,是有实权的君主。 至于废帝,他怎么可能花钱养着前朝皇室,派人把他们圈禁起来,吃喝全靠自己,两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怎么可能自己动手,不久后,废帝忽然暴毙。 后来调查出,正是他的枕边人林舒音所做。 听完下属汇报,陆樾眼底浮出一抹冷笑:“那就把她压入大牢,斩立决!” 这才是陆樾想要看到的结局,即便刚开始没认出来,后来再怎么也该发现了。 他深知林舒音秉性,特地将她放在如此处境,果然,没多久她便忍耐不住,和废帝狗咬狗。 萧山村上百户村民的惨死他没忘记,是她唆使高文杰纵火,如今,也该到了她付出代价的时候。 登基当天,白皎和他并立在皇位之前,往后的几十年里,他一次次刷新了国民对自己的印象。 就连正史上都有记载:“帝,甚爱皇后,下朝乃寻,不能分离。” 死之前,陆樾都放心不下她。 他挺着一口气,躺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