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倾尽全力的挣扎,在某人看来,简直微弱得可怜,也更像是撒娇。 柔软的嘴唇忽然含住他的指尖,温吞地轻柔地研磨,沈执焰眉头一挑,似乎触摸到十分细腻柔软的物体,那是…… 他脑海里浮出答案,是她的舌头。 “皎皎,别乱动。”他几乎从滚动的喉咙里勉强挤出这一句,低低的,嘶哑的,饱含压抑与渴望。 白皎几乎立刻回神,包括刚才迷迷糊糊忘记的事实,她在咬自己男朋友! “你在干嘛?”白皎张嘴就是倒打一耙,脸上越发滚烫,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沈执焰无奈地看着她,还没来得及解释,洞外忽然响起巨大的振动声,伴随着洪亮的呼喊:“有人吗?有人在这儿吗?” “我们是搜救队的工作人员,有人在这里吗?有人吗?” 林子里的泥土已经被雨水泡软,时不时积起一处水洼,踩上去啪啪作响,搜救队来时的小路更是一片泥泞,四处都是搜寻的耀眼灯光,在黑暗的林子里晃动。 忽然有人大喊一声:“他们在这儿!” “我找到他们了,他们在这儿!” 黑衣长裤的男人抱着怀里的女人一步步走出山洞,白皎在知道自己获救后已经放心地晕过去,此时正乖乖躺在他怀里,她未曾看见,男人漆黑的眼眸如翻涌的洪流,神秘漩涡。 他的身姿如白杨般挺拔,宽阔坚实的脊背,眉眼凌厉冷峻,似一把出鞘利刃,声音低沉有力:“我要去医院,立刻,马上。” 霎时间灯光摇曳。 “沈少,飞机就在前面。” 那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朝着远处呼喊,顷刻间,世界亮如白昼。 此时才能清楚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上,竟然停放着一架直升飞机,巨大的机翼不停旋转,钢铁锻造的外壳映照着森冷的月光,如同一头匍匐的强大巨兽。 …… 白皎睁开眼,先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她眨了眨眼,失焦的视野终于清晰。 白色的吊顶,纯白的墙壁,除了身上的衣服,是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她这是……在医院? 之前的一切瞬间回笼,随之而来的是太阳穴的胀痛,让她不觉微蹙眉心。 “皎皎,你醒了。”沈执焰刚进来,就见病床上的恋人睁开眼,黛眉微蹙,浓烈的光线映照着她苍白的肌肤,清淡的浅色调,使她犹如易碎的陶瓷娃娃,他的视线落下恋人的嘴唇上,俊眉紧蹙,连唇色都像是被清水稀释过,浅淡的叫人心疼的樱粉色。 他忙放下餐点,心疼地走过去:“皎皎,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告诉我。” “医生,对了,我叫医生过来。” 俨然一副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模样。 白皎摇了摇头,这会儿反倒好了些,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医生就过来了,看那慎重的模样,她都有点犹豫了,她记得自己是发烧才昏迷,不是什么大病吧? 医生:“还好,白小姐的烧已经彻底消退了,今天就可以出院。” 医生离开之后,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白皎润了润唇,随机笑了起来:“医生都说不是什么大病,你看你紧张的养足,我还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唔!”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执焰满眼不赞同地去看她:“我不想听。” “皎皎,我带了早餐,来,我们先吃点东西。” 白皎:“好吧。” 她理解他的紧张,一口甜粥下肚,饥肠辘辘的肚子瞬间满足了,舒服得让她眉眼舒展,连眼睛也染上点点笑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