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推开茶水间的门,里面没人,他给自己兑了杯咖啡,晃着杯子,咖啡粉跟着迅速甩动的水旋转,很快融化,而水并没有从杯中溅出来一滴。 “冒进?”陈争说:“线索已经集中到这种地步,你不会还认为吴怜珊是无辜的吧?” 孔兵沉默。 “她和巫冶绝不可能是正常的小情侣,他俩走到一起,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陈争将咖啡一饮而尽,这种速溶咖啡反正也不值得细细品味,能提个神就不错了,“这时候没必要再由着吴怜珊的性子来,该刺激刺激,该试探试探。” 孔兵忽然笑了声。 陈争视线转向他。 “你是负责人还是我是负责人?你又在教我做事?”孔兵语气不善,但其实并无敌意。 陈争牵起唇角,将杯子捏扁丢进垃圾桶,来到门口,“那我走?” 孔兵一噎,冲走廊吼道:“你给我把人审完再走!” 陈争回到问询室时,吴怜珊已经在女警的安抚下冷静下来,还朝陈争尴尬地笑了笑。 陈争说:“有一点我需要向你坦白,我的确怀疑你和这三起案子有关。” 吴怜珊倒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陈争示意她稍安勿躁,“但比起你,你的男友巫冶身上的嫌疑其实更重。” “不可能!”吴怜珊立即说:“他还是个学生!而且他很善良,连小动物都不忍心伤害。” 陈争说:“我问你个关于巫冶的问题,他的原生家庭,你了解吗?” 吴怜珊愣住了,“……原生家庭?我知道他父母离异了,他是他父亲养大的。”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吴怜珊点头,“我们其实不怎么提到家庭,我从小失去父母,这是我的伤疤,别人不问的话,我肯定不会说,更不会主动去问别人的家庭。” 陈争说:“但你们是今后要结婚的关系,互相了解原生家庭,这很正常吧?” 听到“结婚”,吴怜珊的表情很轻微地变了变,“是,所以我才带他去见我奶奶,他也说今后带我去见他姐。” 陈争问:“只是见他姐?你知道他父亲已经死了?” “他说过的。”吴怜珊低着头,声音很轻。 “那你听说过关于他父亲的传言吗?” “不……不知道。” 陈争顿了半分钟,“他的邻居们推测,他那个家暴女人的酒鬼父亲,很可能是被他姐姐设计杀死。而他,是知情者。” 吴怜珊猛地站了起来,眼中的惊恐一览无遗,“什么?” 陈争说:“他没有给你透露过这些吧?” 吴怜珊抓着桌沿,难以置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