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每场晚会上,她都如同一团火,不顾众人的目光,精准的扑进他的怀里。 “哎呀,泠少爷,你终于来了,人家等得太久了,今天为你新学了一段舞,我听说你喜欢芭蕾,芭蕾多没意思啊。” 她缠着他的脖子,不顾他的黑脸。 泠仄言躲,躲了一次又一次,但她太热情了。 就是冰山,也该被她的热情融化了。 泠仄言已经忘记了这些事,这会儿有些微醺,淡淡扯了扯脖子间的领带,“冥殃,今晚我就不回家了,明天直接过去签离婚协议,我和子瞻今晚住水云间,麻烦了。” 说完,他就一头栽到了吧台上。 殷冥殃看了泠子瞻一眼,示意他跟着,自己则扶住了泠仄言。 三人到达水云间后,他按了门铃,是管家来开的门。 将人扶去二楼的其他客卧,他本来想唤人上来照顾的,但是泠子瞻已经从洗手间拿了湿帕子出来,“殷叔叔,我也睡这间房吧。” 殷冥殃点头,这样也好。 泠仄言这会儿醉得有些厉害,泠子瞻将头顶的灯关了之后,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 爸爸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因为小时候发生的一场意外,特别害怕黑漆漆的晚上。 所以他睡觉的时候,要么不能关上窗帘,要么就得准备一盏床头灯,这样他才不会害怕。 泠仄言安静的躺着,额头上满是汗水,做了一个让他云里雾里的梦。 梦里是一个穿着大胆的女人,她拖过现场的一张椅子,嘴里含着一朵玫瑰,随着音乐肆意跳舞。 现场的每个雄性的视线都被她紧紧吸引,她是尤物,就连每一丝头发,都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摇晃的灯光,红酒的香甜,他的领带突然被她一把扯过。 “泠少,你这手长得可真漂亮,不用来牵女人真是可惜了。” 她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腰肢,大胆的在他的身边晃动。 现场的欢呼让他不适,他想躲,她却步步紧逼。 “哗啦。” 现场的灯光突然全黑了,酒会上的供电设备出了问题,黑暗的恐惧瞬间笼罩了他。 他不受控制的将她一把捞过,紧紧抱在怀里,吓得身子僵硬。 她大概也有些意外,接着轻轻笑了起来,“原来你怕黑啊。” 灯光全灭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在亮起来时,她已经小鸟依人的窝在他的怀里,四周的眼光放肆的打量着他们,仿佛探照灯,要把他击穿。 他赶紧把人推开,她却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他的身体。 此后的无数个场合,他总能和她偶遇,而她也一次次的黏上来,像是甩不开的牛皮糖。 泠仄言从一开始骂她不知羞耻,到最后也因为她的热情心动。 她像是一树的花开,是夕阳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抹红,热烈,充满悲壮的味道。 “泠少,你的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手,这样的手应该用来弹钢琴,而不是握手术刀。”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弹钢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