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灰尘。 “愿赌服输,是三岁孩子都懂的道理,没成想今日见着活的耍赖的人了。” 语气轻飘飘的,再加上中气不足,言语之间满含对随虎的蔑视。 而他一旁的那个随从,竟也适时的发出一声嗤笑。 在随虎看来,这主仆二人简直是在当场打自己的脸! 他原本就忍耐不住的怒气,登时又翻了个翻。 刹那间,面皮都涨得通红,只见他身形闪动,竟直直朝严之默扑去。 四周传来声声惊呼,转瞬之间,随虎已像提溜小鸡仔一样,把那客商一把抓在了手里! 一旁的随从本想出手,谁知两招就落败下来,被打到了一边,捂着肋下直不起腰来。 “什么高手随从,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小兔崽子!” 随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冲严之默挥舞着拳头道:“你若承认你出千,爷爷我就许你赔点银子了事!若是不承认,就剁了你的手让你长长记性!” 严之默盯着随虎,面无惧色,甚至唇角还扬起一丝弧度。 “胡掌柜,原来你们赌坊便是这样做生意的,输红了眼的客人,竟能随意威胁他人性命!你们白杨镇莫不是没有王法了?!” 掌柜眨眨眼,这涉及王法的事他哪里敢答话。 况且说破天去,王法也不归他管不是? 于是就只是站在原地讪笑,不发一语,也不上前,被自家打手结结实实地护着,站在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 而那厢随虎还在辱骂,逼问“客商”是否出千。 严之默自然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出千,如此之外,嘴上依旧不饶人、 “我初来时听闻有位叫什么豹爷、狼爷还是虎爷的,在赌坊欠了几百两银子不给。我以为这人欠了这么多钱,但凡有点脸皮,应该都不敢上门了,没想到咱这位爷脸皮厚得很,不仅敢上门,还敢动手!” 严之默的脖颈被随虎半勒着,不仅又咳了几声,苍白的唇一开一合,说的全是戳随虎肺管子的话。 假如随虎的愤怒是或,那严之默说的话就是不要钱一般往火里浇的油。 而当一个人的愤怒积攒到极致,总有一句话会成为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所有人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同时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成为被殃及的池鱼时—— 就见人影闪过,随即一声巨响传来! 眼前烟尘四起,连赌桌都自中间当场碎裂开来。 原是那混不吝的随虎到气头上时,一把将手里的人抡向了一旁的桌子中央。 再看那客商,似是在跌落到地之前,被自己那位随从护了一下。 此时正压在随从身上,而随从则躺在一堆碎掉的木板中间,一时看起来也动弹不得。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唯有随虎重重喘着粗气,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怒瞪着“客商”跌去的方向,大声笑起来。 “你这样的软脚鸡,也敢在你虎爷爷面前惩威风!” 说罢却还不肯罢休,看那模样,像是打算继续把人抓过来再威胁一轮。 他正要抬腿,就见赌坊的几个打手和掌柜一起,扑上来把他拦住。 掌柜一脸如丧考妣,“虎爷!您手下留情!我瞧这位客官……他……他怕是不好了啊!”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