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就从宫里回来了,踏进屋里就急忙关上了门,鲁文清有些疑惑闪过,“何时慌张?” 金墨兰一愣之下收住自己鬼鬼祟祟的眼神,长长吐了口气,凑到了跟前,低声说:“贵妃娘娘有喜了!” “什么。” 又有喜了? 上回流掉了一个皇嗣,不过才几个月,又有喜了。 而这情况还是瞒着呢。 “为何宫里没有传出消息?” “是贵妃娘娘瞒了下来,孩子不足三月,还得再等等,”金墨兰知道江相婵流掉了一个,这一个不敢声张,叫人害了去。 鲁文清立即明白了江相婵的用意,“能在宫里头动手脚,除了一人也怕是没了其他人了。” “上回到底还是摘除得清白了,到让泠妃娘娘受了罪。” “泠妃当真无辜?”鲁文清走到案几前,垂着冷眸看着上面几个大字,慢不经心的道了一句。 金墨兰皱皱眉:“夫君怀疑泠妃娘娘?” 事情都快要过去半年了。 现在回想当时的情形,也是有些模糊不清。 “进了后宫这个是非之地,没有谁能是无辜者,泠妃也不例外。” 鲁文清抓起了桌上的大字,往框里一丢,抬起锐利如刀的黑眸,“阿兰,宫里的事,你也不要过于介入。” “贵妃娘娘这儿的事……” “我会亲自跟她商量,这个皇子必须保住,鲁家会帮她,”鲁文清抬了手越过桌面,拉住站在对面的人的手,“你最近几天一直没有什么精神,以前留下来的伤,是不是又发作了?” 金墨兰摇头,“我的伤没事。到是夫君那些隐伤,还是寻个好大夫看看吧。” “我会去寻找,”但不是给他看。 “也不知啇王他们现在进展如何了?”金墨兰抬头看向东岐国的方向。 鲁文清跟着她的目光看了出去,眸色深深。 一个月后。 东岐国,驿宫。 慕惊鸿坐在椅子里,楚啇给她重新换上敷眼的药。 重新绑上了白色的纱布,楚啇站到她的身后系上结,手轻抚着她的墨发。 慕惊鸿侧过身来,问:“今日东岐皇宫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吗?” 这一个月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无非就只有一件。 东岐国的长乐公主将东岐的无耻和霸道发挥到了极致!闹了好几次驿宫,楚啇也被东岐皇帝召进宫去问过愿不愿意娶长乐公主,当然是要以平妻的身份给她名份。 还抛出一些好处,楚啇也不是缺那点好处的人,直接拒绝了。 他拒绝是拒绝了,可却让东岐皇帝觉得难堪了,东岐皇帝好不容易拉下脸来问楚啇这事,又让自己的女儿屈尊做了平妻,楚啇还想如何? 东岐皇帝面上虽然什么也没说,心里边却记恨上了,时不时的找楚啇到宫里为难一下,但也只是敢言语上为难罢了,若真的动起手来,谁会吃亏都未可知。 不仅是长乐公主的事,还有端木家的事,再一次在宫里有人不小心中了阵困。 好在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所以这几天楚啇进宫,慕惊鸿都会提心吊胆,生怕那天的事情再次重演。 楚啇道:“王妃若是担心本王受欺负,也快些好起来才是。” 慕惊鸿抿紧了唇,这眼疾也不是自己说想好就能好了,她已经很配合宋彦林了,可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花谢影快步走了进来,站在殿外能看见殿里的情况,立即住了步,转身朝外走远了一些。 “是有人进来了?” 慕惊鸿察觉到了有人进来了。 楚啇看了一眼,牵起她的手,走到了一边去坐下。 现在的药物从眼睛前刺激着脑袋,再由宋彦林施针。 如此反复,效果并没有看见。 可他们仍旧想要试一试。 楚啇让她坐好,又让丫鬟进来收拾,看着她。 他大步走了出去,看到站在外面的花谢影,拂了拂袖上的药渍。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