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缘由吗?” “我信你。” 慕惊鸿笑了笑,又提了句,“昨日我看到一个好画面,虽然这与鲁家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可是我还是得跟鲁大人提一句。江相婵的凤命不改,皇子命运不变,江家蒸蒸日上。” 鲁文清抬头看着站起来的慕惊鸿,并没有做任何的表示。 慕惊鸿颔首,转身就走。 “祭司大人。” 鲁文清声音微哑的叫住人。 慕惊鸿止步,等着他的后话。 “鲁文清只是想要确认,您是慕祭司还是端木祭司。” 说完这一句,鲁文清两手紧捏,双目又深又沉的紧盯着她,生怕错过她一丝的动作。 慕惊鸿当时愣在了那里,嘴角微扬,“不管姓谁名谁,北唐也只有一位祭司。” 在慕惊鸿迈步出亭的那一刻,鲁文清忽然起身,朝着慕惊鸿背影郑重的一躬身,声线清朗,“恭送祭司大人。” 这一声“祭司大人”与数年前所叫出来的情感是一样的。 她承认了,他也明白了。 慕惊鸿坐在马车内,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微微闭住了眼。 她见鲁文清是不想让他为了自己的事犟在这里,楚禹的事本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是承了自己的恩情,愿意报答罢了。 做了这么多,够了。 “祭司大人,此前我们要去何处?” “进宫。” …… “阿兰,我要进宫一趟,”别了慕惊鸿后,鲁文清就大步走向金墨兰,语调沉静中夹着几分急迫的道。 金墨兰一愣,点头,“不管你要做什么,再晚也要回家。” “好,我会回家的,阿兰,等着我。” 鲁文清重重的执了一下她的手,转身大步离开。 金墨兰并没有阻止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宫中。 皇帝寝宫静如死寂。 “祭司大人。” 一声祭司大人从外殿传进内殿,惊醒了昏沉的男人。 就在这一瞬间,楚禹像是听到了无数遍这个称谓,那是属于端木樽月的称谓。 是她来了吗? 楚禹披头散发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抬手去整理自己狼狈的样子。 几个月了,他被困在这里几个月了。 外边发生了什么事,他根本就不清楚。 就连郑公公也被派走,不知死活。 大殿内,只有他一个人。 两道大殿的门被打开又合闭上,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死寂。 楚禹愣了愣,眯着眼看去。 帐幔之后,走出一道身着祭司袍的女子,身影有点模糊。 他一眼看到的,是端木樽月的样子。 身形生生的一颤,往后急退,“你,你……怎么……” “皇上别来无恙。” “阿月?” 慕惊鸿听到这称呼就愣了愣,讽刺的一笑,“原来皇上还没有忘记自己曾经背叛过的人。” “是你……”楚禹听清她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松了口气,“原来是你。” 楚禹的声音沙哑,又有些无力。 他重重的坐回了软垫上,身子一歪,衣衫有些不整,披头散发的样子哪里还有往日的帝王之威。 慕惊鸿看着他半响,又是讽刺的一笑,“皇上可有反醒过自己这些年所做的?” “慕惊鸿,朕知道你心中怨恨朕想要得到你,可谁让你与她一样,一样让朕不安呢……” “所以,这一切还是得怪罪我是吗?” “是你们错了,朕是对的。如若朕不除端木家,就会被他们夺取整座江山,楚家此时此刻已经不是什么皇室了。可惜你们都不明白朕的好意,都以为朕是想要揽尽大权,不给臣子生机。” “难道不是吗?也请问皇上,端木樽月做错了什么?她可有对你做过一点不顺心的事?” “做错了什么?”楚禹迷茫的回想着,摇头,“没有,阿月对朕最好……待朕最诚,朕也不想要她性命的,那把火……并非朕的意。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