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郭耀祖,这样可以吧。” 没想到,郭耀祖问我,“你的英文不好吗?” “还可以。” “如果连这三个简单的单词都无法说出,那么,你的英语程度很不好。”郭耀祖狐疑的看着我,“四婶子,你是明媒正娶的吗?” 我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不想再说话。 郭耀祖继续说,“剑桥郡不止剑桥大学一所大学,外面各种乱七八糟的学校很多,像我这样正经在剑桥大学做访问学者的凤毛麟角。我听说现在有一些年轻的姑娘,傍上一些有钱有势的老头,就要出国到剑桥这里来镀金,其实就是在野鸡大学上过几天课,胡乱伪装自己也是剑桥大学的学生,四婶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勋致怡面无表情,用筷子挑起来干炒牛河,慢慢吃着。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着郭耀祖说了一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嘛~~~~~~~” “当然!”郭耀祖昂了一下下巴,“四婶子,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忘记了。” “你知道吗,我高考是我们那里的状元!” “哦。” 郭耀祖继续说,“勋致怡没有在中国参加高考,没有参加中国的高考,人生就是不完整的。不过,四婶子,我觉得你做的很好的一件事就是,不管怎么样,你已经嫁了人了。女人其实不用读那么多书,能洗衣服收拾房间,做饭带孩子,同时还可以打工补贴家里,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像勋致怡这样在剑桥读书就很没有必要。她是依靠她的家庭在这里读书,学费很贵,课业很重,她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打工赚钱,她花掉的每一个英镑都是家里给的,这样不好。” 勋致怡沉静的开始吃烧鸭,细碎的骨头在她的牙齿中咔吧咔吧响着。 我捂住嘴巴,想要笑,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笑不出来,反而有一种说不清楚什么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拿了一壶醋精,浇在我心尖上一样。 有些人不坏,并不是阴险狡诈,心机叵测,但是与之相对,就是让人食不下咽,这简直没地方说理。 然后,就是一阵子沉默。 我也学着勋致怡的样子,挑拣了一块烧鸭,放入嘴巴中。 此时,郭耀祖发言,“四婶子,你对着我们这种学历很高的人,是不是感觉有些话不投机?” 我嘴巴中有鸭肉,含糊着说,“没有,我其实挺喜欢和高学历的人聊天的,长见识。” 郭耀祖似乎得到了肯定,他自己也用力点了一下头,“仗义每多屠狗辈,四婶子一看就知道是屠狗辈。”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就在我吞下鸭肉,忽然有了兴致,就问他,“耀祖啊,你对我们家致怡有什么想法没有?” “勋致怡大体上来说,还是不错,就是很娇气,她不肯打工,这样不好。上次我给她在汉堡王拿了一份申请表,但是她没要。我们不能总从家里拿钱,我对另外一半要求不高,只是要求贤惠会过日子就好,我知道勋致怡家庭不错,但是我不图她们家的条件。”说道这里,郭耀祖还下意识的昂了一下头颅,显得很骄傲,“以后我们要是组织家庭,我们就不能再向家里要钱了,如果还不会过日子,我们的日子就很艰难。” 大约又聊了一会儿,郭耀祖起来说自己实验室还有事,需要先回去。 勋致怡就说,那你先走吧,我给你带take away回去。 郭耀祖在桌子旁边站了一会儿,一直到勋致怡勉强站起来,他们走出小饭馆,我听见郭耀祖那口熟悉的燕城口音传过来,“其实今天我本来不想来,勋致怡你连我妈妈的面还没有见过,你还没有得到我父母的认可,我不应该来见你的亲戚,尤其还是像四婶子这种外三路的长辈。” 我听见也似乎没有听见,只是开始喝糖水。 勋致怡回来,她坐我对面,拿着筷子继续吃干炒牛河。时间过了很久,菜品已经凉了,油就凝结在河粉上,味道差了很多,她也不吃了,开始喝糖水,并且让后厨拿过来几个锡纸盒子,把我们的剩菜全部装起来,打包回去。 我,“这些我们都动过了,给郭耀祖另外再要一份新的。” “没事。”勋致怡挑了一下眉毛,“有的吃就不错,又饿不死他。再说,不花他的钱,他什么都吃的进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