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东宫太子妃的争夺,若是有选妃,也是推些旁支女孩应付了事。 以永和帝对穆氏和穆答应的仇恨,穆氏从一开始就没有竞争太子妃的资格。 就算吕纪和误会他与重奕的关系,已经不想推亲妹妹入‘火坑’了,吕氏却不会放弃支持‘吕成林谢’的其他女孩。 之前永和帝后宫风光一时的林德妃,就是被吕成林谢共同推上德妃的位置。 在太子妃的竞争上,崔氏基本没什么话语权,甚至还不如吕成林谢的姑娘。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惠阳县主想成为太子妃,除非长公主不顾东宫与朝堂的稳定,一意孤行的要求永和帝下旨册封惠阳县主为太子妃。 但长公主在皇室地位非凡,永和帝与肃王都是发自内心的尊重长公主,长公主完全没有必要用重奕太子妃的人选巩固自己的地位。 从长公主往日的表现上来看,也是将重奕看得最重要,其次是大公主,再往下排,才能轮得到惠阳县主。 宋佩瑜不相信,长公主会毫无预兆的在重奕的婚事上性情大变,突然将惠阳县主放在第一位。 惠阳县主的底气究竟是什么? 宋佩瑜直觉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重要,却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重奕看了眼木盒里的荷包,没跟上次似的,直接将荷包拿出来系在腰间,而是点了点头,伸手去接木盒。 重奕的动作头一次没有宋佩瑜快。 他刚伸出手,木盒已经到了宋佩瑜手中。 面对重奕突然犀利的视线,宋佩瑜笑了笑,顺手将木盒又递给了安公公。 谁都没注意,宋佩瑜将木盒递给安公公前,手腕抖了几下,正好让青绿色荷包上的绿竹处于盒子正中央的位置。 安公公正要夸奖几句,低头就看到了绿竹的绣纹,他满脸惊喜的看向大公主,连声道,“恭喜公主,公主终于学会苏绣了。” 大公主闻言非但没露出高兴、得意的表情,脸色反而肉眼可见的变得僵硬,她慢吞吞的转了下眼睛,抬着手往重奕眼皮子底下伸,软声撒娇,“多亏了惠阳教我,可是苏绣好难学啊,你看我的手指。” 重奕低头,视线落点却不是大公主有明显针眼的手,而是大公主难掩心虚的眼睛,“那你也没学会。” 大公主越来越僵硬的表情彻底凝固。 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反驳,最后却还是放弃了,低下头小声道,“但是苏绣真的很好看,只有绿竹是惠阳帮我,其他地方都是我自己绣的。我们又不会出去瞎说,这件事根本就不会传出去。” 越解释,大公主就越是觉得委屈,忽然抬起头狠狠的瞪了安公公一眼,回过头时,眼泪已经顺着鼻翼落到了下巴上。 可惜安公公自从发现自己说错话后,就半垂着头立在原地,没给大公主任何反应。 重奕从袖子里掏出手帕塞到大公主手里,低声道,“别哭了” 重奕不说话还好,他说话后,大公主反而哭的更厉害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争相落下。 宋佩瑜悄悄退后两步,立刻被重奕发现。 重奕马上转过头,以目光锁定宋佩瑜,暗自警告宋佩瑜别想偷溜。 宋佩瑜却有恃无恐,勾了下嘴角,施施然的给重奕弯腰行礼,然后脚步轻快的离开花厅,径直离开东宫。 大公主越哭越凄惨,大有要将花厅房盖都掀开的气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