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冶原地站了会,又往浴室外看一眼,低声道:“我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 尤其是现在。 虽然明白纪清篱可能会生气,但潭冶还是扛不住内里那点心思给人带回来,想到对方就在自己家里,他连呼吸都是热的。 “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啊。”陈卓远在那边没心没肺,“你俩关系比之前近多了,干脆趁这个机会跟人说清楚。” 潭冶眉间微锁,半天才支吾一句,“怎么说?” “怎么说?用嘴说呗还能怎么说,哎兄弟,你信我,有些东西得靠自己争,把你被球砸了的那点二劲给用上!” 潭冶:“......” 老实说他并不想用。 陈卓远现在八卦得热闹,禁不住又问一句,“你还在人宿舍呢?怎么样啊,小清篱出去买饭啦?” “没有,他在我家。” “你家?靠——合着你都把人领回家了?那你还在这装什么都不会啊。”陈卓远直接喊出来,只觉得之前那些都白担心了。 这人分明比古代那些奸臣还精。 潭冶一听就知道是人误会了,但他现在也没多的心思去解释。 陈卓远还在那边感叹,潭冶就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待坐在床上许久后,他从包里拿出钥匙串,上面的小木狗还冲他露出些笑,头顶因为经常摩挲变得平整。 ——叩叩 外面门给敲了两下,还传来纪清篱的声音。 潭冶立马把钥匙放回去,低头把自己刚换上的居家服四角拉平,拉了以后又觉得不够,还是从衣柜里取了套新的大衣。 所以当房门打开,纪清篱就看到刚刚洗完澡,却穿着齐整的男人。 潭冶问他,“怎么了?” “阿姨刚带我去看了客房。”纪清篱往他床边看了眼,“我来拿我的行李。” 潭冶听他这么说忙帮他把箱子端回去。 给纪清篱安排的客房就在他隔壁,两个一墙之隔的房间,中间还通了扇门,但都可以在自己那边反锁。 之前潭冶没想到会有人一块回来,就把这当成个联通的大房间。 纪清篱蹲在地板上拿要用的东西,潭冶就靠在门边看他。 见人只拿了毛巾也牙杯,忍不住说,“就这么一点?” “不用都拿出来,我这边住一晚明天就走了。”纪清篱说。 潭冶眉间轻蹙,“不是下周才回家么?” “反正也没几天了,这个时候回去,刚好还能去买点年货。”纪清篱温声解释。 加之刚才租户给他发了消息,说是他们今年提前回了老家,东西都收拾好了,他要住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