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里,心里却软了很多。 潭冶人在书里心早不在了,见他要端着盘子下楼,立马走过来,顺着他的手把东西接过去。 道了句,“抱歉......我刚才不该吼你。” 他刚才的语气是比平常重了点,但绝对称不上吼。 “你没有吼,是我的问题,我做事情太欠考虑了。”纪清篱解释说。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真的不是想还你什么,咱们之间也不是谁欠谁,谁还谁的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 潭冶很想这么问,但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会是什么答案,反正有无数种叫法,但绝对都不是他想听到的那个。 “你之前说,过年之后要跟我说的话,是想说什么。”潭冶直接问他。 纪清篱目光上下一转,把脸偏开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想故意卖个关子,至于为什么要选在过年。 主要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在不同的城市,有些事情说出来,被拒绝了也不会觉得尴尬。 纪清篱本来以为自己第二天就要回去。 所以东西没拿多少出来,行李箱早早就给收拾好了。 结果江城连夜的冻雨,原本平整的地皮上多了层冰皮,厚实的一整块,他们走路上跟玩轮滑似的。 潭冶家里有防滑的车,倒是完全可以送纪清篱去高铁站。 但临了纪清篱却收到条短信,说是受夜里冻雨的影响,行驶到宣城的高铁临时停运,最早要到明天晚上。 纪清篱真没想到这出,完全就给困在这里。 他把手机里的信息跟潭冶看,后者看到以后倒是没说什么,要给小区对面的生鲜超市打电话,让他们送些食材过来。 问纪清篱要吃什么,后者忙道:“冰箱里还有好多菜呢,反正咱们就吃今天,明天晚上我就走了,你不也要回老宅么。” 潭冶只看了他眼,就自己打电话,跟那边说了几句后,按照对面的指使翻出手机里的小程序, 什么贵买什么,那些虾呀、螃蟹呀,看着家里就没人会煮。 纪清篱劝了几次发现劝不住,就只能由着他去了。 回到房间后。 纪清篱忙了一上午课设,暂时收了个尾后,准备下楼帮着做菜。 在这之前先他弟打电话。 他弟高中放假了,早就拿到手机,这两天有事没事就给纪清篱发消息,听了他改票的事情立马说: “行啊,大人那边我来说。” 纪清篱那边又要开口。 “知道知道。”对面挺欢实,看来是这次考得很好,“放心吧哥,我知道你不想见我爸,已经说好,今年只有我去高铁站接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