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鹰般的眼睛从他脸上扫过,很快给转回去。 纪清篱差点给他逗乐了,从行李箱取了套自己的睡衣,招呼潭冶赶紧进去洗澡。 只是等人一进去。 纪清篱站外面又犯了难,睡衣他刚好带了两套回来,但是屋里这床——是真的只有一个,准确来说是一半。 他俩都是大高个,这床连着沙发一个人还勉强,但绝对不够睡两个人。 纪清篱叉腰站在旁边老半天,想了很久,正在考虑要不还是给人订个酒店吧。 旁边的浴室门就给开开了。 潭冶带着一身热气,从里面出来时,身上的水还没擦干,精壮的肌肉从脖子往两臂延展,运动过后的腹肌结成块。 这样的人,就算碰上个对男人没感觉的,都会忍不住往他身上多瞅两眼。 潭冶对上这人的眼神,嘴角往上牵了两下,故意没系睡衣边上的几个扣子,笃定里带着点得意,“你在看我。” 纪清篱耳尖一动,快速转了个方向,又催着人赶紧把衣服扣子系好。 但很快。 潭冶面色淡然,声音机械如ai,“我是你的,你想看我,我难道还不让看么?” 纪清篱:“......” 这话对方上午才说过,结果这一次却应验在他身上。 本来就不大情愿,又贸然来了这一出,纪清篱呼出口热气,之前想把人赶去宾馆的念头一下就没了。 俩人从超市出来是去附近的面馆吃面,那家店是这附近唯一一家开了门的。 可能过年没什么人,所以剩下的面团都给了他们,两人吃了差不多四个人的量,肚子都鼓得撑起来。 他们把纪清篱父亲的照片搁在朝阳台的方向,站在阳台里放仙女棒。 仙女棒是潭冶从超市买回来的,点燃以后能放出不同颜色的光,淡淡的白烟飘荡在空气里,散出点油香。 这种二十公分的迷你款,短短小小的一根,不到半会就放完了,放完了就换另一根。 纪清篱玩得热闹,火光里的烛心摇曳着,倒映在眼睛里,衬得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他玩的时候潭冶就一直盯他。 看着那朵小火焰把纪清篱的脸照得清亮,白橙橙的,像是夜空里的另一颗星星,还是只属于他的那颗。 潭冶捧住了他的星星,在人耳垂上叼了一口。 就这刚确立关系的一天,纪清篱已经给亲了不知道多少回,两人几乎一对视就会凑贴在一起。 有时候是亲,有时候就是抱着。 纪清篱都快要给亲习惯了,脸还是会臊一下,但没多久就会回抱住他,用心地回应眼前这个人。 烟味散出去后,外边的凉气就全部灌进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