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合了?你难道不恨他了?” 乔稚楚缄默。 是啊,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样不恨了吗? **** 周六,季云深说带她出去野餐,乔稚楚欣然答应,他们在登山时,遇到了一群驴友,像乔稚楚这种办公室白领,平素极少运动,对他们这些用一双脚走遍千山万水的人,有一种天然的崇拜感,不禁过去攀谈了两句,驴友们都很开朗热情,于是等到了山顶,好好的二人世界,已经变成了团游。 季云深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乔稚楚干咳两声:“他们今晚也要在山顶过夜,邀请我们参加他们的酒会。” 他们的酒会,自然不是像上流社会那样,女的礼服加身,男的西装革履,然后在一片灯红酒绿中觥筹交错,他们只是自己带了几箱啤酒和烧烤用具,大家围着火堆做成一圈,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虽然简陋,却很轻松自然。 期间大家玩起了最恶俗,却也最能活跃气氛的真心话大冒险,那时大家已经玩到一个小高潮,季云深不幸被转瓶选中,他想了一下,选了真心话。 大概是看出他不是那种能随意开玩笑的类型,驴友们不敢问太过分的问题,中规中矩地问:“你人生到此为止,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和最痛苦的一段时光分别什么时候?” 莫名的,乔稚楚的心跳无端加速。 季云深微仰起头,半眯着眼睛喝了一口啤酒,火堆跳跃暖橙色的光点,映在白皙的面容上,生出几分邪魅。 “大学。” 他答了这两个字,乔稚楚紧张的心慢慢平复下来,脸上情不自禁带上了笑意。 “最幸福时光是大学时期?那最痛苦的时光呢?” 季云深薄唇轻勾:“都是。” 像重锤忽然敲击冰面,乔稚楚脸上的笑意霎间出现了裂痕,然后一点点脱落,直至最后只剩下无从掩饰的尴尬和难堪。 她忘了,他们是问了两个问题,本身就有两个答案。 驴友们不明所以,还在起哄笑说怎么可能有一段时光既美好又痛苦,非说他是耍赖,要他罚酒,季云深只是笑,开了一瓶啤酒大口灌下,眼角余光似乎在看她,乔稚楚慌忙站起来说:“我可能是喝太多了,有点头疼,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不顾其他人挽留,直接钻进了帐篷。 第二天他们就下山了,大概是在山上又吹风又喝酒,乔稚楚感觉自己真的有些头晕脑胀,但她没说,和季云深一起吃了晚餐,八点多时,她婉拒了去他家过夜的邀请,让他送自己回家。 “晚安。”他微微低头在她唇上亲吻一下, 乔稚楚抬头看他,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冷傲,依旧是她熟悉的模样。 “晚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