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没有什么啊……血?”乔稚楚呆呆地看着掌心的一片血迹,喃喃道,“难道刚才撞了一下,竟然流血了?” 季云深立即捂住她的伤口,沉声对司机吩咐:“去医院,快!” 他们挂了急诊,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没有大碍,只是后脑勺被磕出一个小口,擦了药就没事,只是她有轻微的脑震荡,最好是住院输液,季云深立即就要了间病房,直接把乔稚楚抱过去。 乔稚楚哭笑不得:“其实我也不是很疼,不用这么夸张。” 季云深没有理她,找来护士给她输液。 乔稚楚靠着床头坐着,任由护士把输液针扎入她细小的血管里,看着那点从针头渗出来的血,她忽然抬起头对季云深说:“我设想了一下,如果我当时被拉进去,肖云蓉看到我,情绪肯定更加激动,更不肯让睢冉进肖家门,睢冉不会不清楚这一点,那她到底为什么要把我骗过去?总不能是故意要刺激肖云蓉的吧,这样对她又没有好处。” 说完她又随口说了句:“还是说,她并不想嫁给你养父,所以想要利用肖云蓉来破坏婚礼?” 季云深眼底倏地闪过一抹暗光,眉心一蹙。 乔稚楚看着他的神情,惊讶道:“难道真的是这样?睢冉并不想嫁给你养父?” 季云深忽然伸手盖住她的眼睛:“无论她愿不愿意,她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肖太太,也不用你管。”他边说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平躺下去,“好了,你别多想,休息吧。” 乔稚楚任由他拉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由于靠的很近,她看到他颊侧的一个红手印,心里一惊,随即了然,这世上敢打季云深的人,只有一个肖启年。 可以想象,当时的宴会厅一定闹得一团乱,否则不会到动手的地步。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你没事吧?” 季云深抿唇:“我没事。” …… 与此同时,酒店这边,婚宴还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刚才他们闹起来是在楼上,宾客们并不知情,此时睢冉已经换了一身中式旗袍,她的身材极好,腰细,腿长,呈一个完美的s型身材,穿旗袍最能体现出她的全身优点。 她换好衣服就去找肖启年,恰好遇到服务生端上两碗红汤圆,按照江陵的婚嫁习俗,结婚新人当天都要吃红汤圆,她便从服务生手里接过托盘:“我送去就好。” “是。” 她送汤圆到房门口时,看到肖启年正坐在一张古朴的太师椅上,身上的黑色西服还没有换下来,胸口依旧别着一朵马蹄莲,那么明艳的色彩,但戴在他身上,却到有种难以言喻的阴郁。 她在房门口停了停脚步。 嫁给肖启年其实她没什么好委屈的,除了年纪大了点,其他各方面,包括身材容貌家世,他都是数一数二出类拔萃的,但她每次看到他都感觉害怕,咬了咬唇,强压下怯意,提着嘴角走进去:“启年,红汤圆煮好了,来吃一点吧,有个好兆头。” 她将碗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肖启年忽然抓住她的手站了起来,吓得她手一抖,托盘落地,脸上的惊恐瞬间暴露出来。 肖启年的眼睛深黑,冰冰凉凉的,看得人不寒而栗:“你是故意刺激蓉儿的?” 睢冉步步后退,辩解道:“我没有啊,我好端端的刺激她干什么。” 他继续问:“乔稚楚是你让小高骗来的?” 她心一跳,像时被人摁住了喉咙,呼吸困难,断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