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 乔稚楚喉咙滚动了一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涩然在心尖发酵。 季云深深深地看着她:“后来我就派人留意着你哥,我想,如果你没死,你可能会和过去所有人断绝联系,但一定不会跟你哥断绝联系。” 她明白了:“所以,你是跟着我哥来榕城的?” “他最近没有任何案子需要经过榕城,但却突然来榕城,我不得不怀疑。”登上飞往榕城的飞机前,他的心情很平静,平静到他几乎没有去期待什么,然而在走在榕城这座陌生城市的大街小巷时,他就像是被什么牵引了,不受控制地往前走,穿过人群,一直到那个商场门前…… 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他跟她,注定还是要再纠缠一次的。 乔稚楚放松身体靠在床头,一扯嘴角略带讥讽:“你倒是聪明。我还想知道,闫老说,有人买通了监狱里的囚犯要杀我,那个人是谁?” “你以为那个人是我?”他的语气也带着自嘲。 乔稚楚放在被子上的手轻捏紧,这她倒是没有想过,她怀疑过的对象从头到尾只有肖家人而已,但……既然他要这样以为,那就让他继续以为下去好了,反正他们到了这地步,解释和不解释,没什么两样。 “所以到底是谁?”她冷硬地问。 “我养父。” 果然。 乔稚楚呼出口气,她早就猜到是那个男人,从肖云蓉演了那出自杀的戏码后,她就感觉到来自肖启年的强烈威胁,没有那个父亲不心疼女儿,更不要说那时候肖云蓉还是他的独生女。 他的宝贝女儿先是被她害了失去双腿,后来给被她逼着自杀,他怎么可能放过她,只是但是季云深一直护着她,他不想和季云深闹掰才隐忍住,后来她进了看守所和监狱,完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正是他下手的最好机会。 “你问完了?我也有一件事想问你。” 心里忽然疙瘩了一下,她立即抬起头看他,在他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危险,她屏气,挪着身体躺下去,背对着他说:“不想回答,我要休息了。” “那具顶替你的女尸,法医说已经有四个月身孕……”季云深的话说一半,原本躺下的乔稚楚骤然掀被而起,死死盯着他,厉声说,“你想问什么?那具尸体有四个月身孕,所以我有没有怀孕?呵,季云深,你以为看守所是什么地方?你以为监狱是什么地方?就算我怀孕了,在里面我能保住孩子吗?你到底够了没有,要提起多少次那些事才可以!” 季云深的脸色白了一白。 乔稚楚抓住他的手,隔着棉被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季云深,你该有点自知之明的,我为什么恨你,你不该不清楚。” 他的手像是被电流舔舐了一般,骤然撤回手。 乔稚楚重新躺下,被子蒙住头,眼眶泛起潮湿,直到听到病房的门开了又关的声音,那转了许久的眼泪才掉下来。 下午的时候,陆于皓打电话来,问她方不方便把糯米团子带去医院,团子太久没有看到她,已经哭过一次,怎么哄都哄不好。 “抱过来吧,他走了。”她沙哑着声音说。 半个小时候,陆于皓带着糯米团子来了,团子扎进她的怀里呐呐地喊‘麻麻’,乔稚楚低头在他的脑袋上亲了一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