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楚很不给面子地抖了一下。 陆于皓深深觉得她这个行为伤害了他的自尊,非要给她轮着唱一段证明他是真厉害,于是乔稚楚有幸享受到一边工作一边听现场版戏曲串烧这种待遇。 等到合上电脑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乔稚楚揉着肩膀起身,一看陆于皓侧躺在地上睡着了。 书房的地毯是糯米团子经常爬的,很厚,倒是不用担心会感染地上的寒气,她想了想,还是不叫醒他,回房抱了一床厚被子盖在他身上。 这个男人啊,平时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浪子模样,但那天在酒桌上护着她的样子,却是截然不同的强硬,而现在呢,收起风情和尖锐,睫毛温顺地贴在眼睑上,温顺得像是一只盘着尾巴的猫。 乔稚楚无声地笑了笑,将被子掖了掖,起身出了书房。 第二天早上,陆于皓一起就抗议:“楠楠,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昨晚给你唱了几个小时小曲儿,你就让我睡地板啊?成嫂成嫂,我不吃西红柿,做三明治不要给我下。” “啊……啊!好,好!” 成嫂看他从房间里走出来整个人都震惊了。 因为陆于皓对糯米团子特别好,再加上和乔稚楚来往密切,她也曾揣测过两人的关系,只是平时他们相处都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看起来只像是普通朋友,她就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没想到,他昨晚竟然在这里过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怎么想都觉得暧昧。 乔稚楚已经吃完早餐,抽了一张面巾纸擦嘴,笑着回道:“我那是为你好,都那么晚了,再把你叫醒,没准你就睡不着了。”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不理他的冷哼,乔稚楚已经到时间点了,扶着玄关处的鞋柜换鞋:“我去上班了。” 说着就拉开了门,猝不及防地和门外的季云深四目相对。 乔稚楚顿时一愣。 季云深站在电梯前,面向她,清俊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和温度,像南极的冬天,只有刺骨的寒气和尖锐的冰凌。 她大开着门,屋内的情况一览无遗——包括她身后穿着睡衣的陆于皓。 电梯刚好到楼层,季云深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也不等她,直接就下去了。 乔稚楚站在原地发怔了一会儿,然后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他都看到了,就不会再来纠缠我了吧?” 这本就是她想要的,可她为什么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呢? 如她所愿,这天之后,季云深从她面前消失了。 不是遇不见,而是真的消失了,他没有再回过这栋公寓,他订阅的报纸塞满了门口的信箱,有些掉到地上被保洁清理走,没几天地上又是一小堆。 乔稚楚每天上班,都忍不住往那个门看一眼,可是那扇门完全没有打开的迹象。 两个月后,初夏来临,这天早上,乔稚楚和往常一样去上班,在大楼门口偶遇了小区的经理,她想了想,故作随口地问起季云深是不是已经没有再租了? 经理想了想,摇头否认:“那间公寓住的不是租户,是住户。” “住户?” “是啊,那间房子是被买下的。”经理点头,“你知道的,咱们这里是高级公寓,为了保证住户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