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楚心里乱成一团。 平时对她百依百顺温柔熨帖的人,现在忽然要强迫她,那种恐惧和不安比对陌生人时更加强烈。 “陆于皓,你不要做让我原谅不了你的事!”如果他今天真的想要强来,她抵抗不了的。 他的动作因为这句话而停顿了。 乔稚楚冷静道:“我们还不至于这样,阿皓,我们好好谈谈吧,不要这样。” “可是我不这样,我真的想不出来其他什么办法能让你真的属于我。”陆于皓舔着她的脖子说,“楠楠你知道的,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就是个流氓,我对一个女人好就是想跟她上床,你是我最有耐心,最有诚意,最想好好对待的一个,我一直告诉我自己,如果没有你点头,我不会碰你……我忍了三年了,三年了,我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一直在等你。” “可是,我突然发现,进入一个女人的心,真的比进入她的身体还难,楠楠你告诉我,你一直记着季云深,是不是因为他曾经当过是你男人?如果我……” “如果你什么?你觉得我是那种被男人上过就一辈子都会跟定他的人?”乔稚楚的声音冷,心更冷。 陆于皓没有再说话,从她的脖子吻到她的锁骨,除了他唇舌的湿润外,乔稚楚还感觉到有别的什么液体一直滚烫地落在她的皮肤上,他的手抱紧她的腰,把她紧紧按在怀里,像是要把她成嵌入骨髓。 乔稚楚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完了,她的手脚都被他控制住,动不了,陆于皓半醉半醒,执念很强,她都是感觉得到的。 可奇怪的是,他撕掉她的衣服后就没有再继续动作,只是这样抱着她,在互相沉默的时间里,乔稚楚渐渐冷静下来,两人的心跳靠的很近,他忽然侧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唇还没分开,门边传来一声巨响,随即身上桎梏的力道也消失了。 陆于皓被人掀开,乔稚楚顿时得到自由,连忙抓紧胸前的衣服,一看竟然是携着万丈怒火而来的季云深。 陆于皓被掀到地上,撞到桌子上的酒瓶,酒液泼了他一声,像是灌下了热油,炸得他顿时燃了。 “季云深我艹你妈!真当老子是死的!” 陆于皓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立即朝季云深扑去,两人互相镶在一起滚了几圈,举起拳头又要打起来了。 那天他们在自己家打架的那一幕还清晰在眼前,乔稚楚想也没想,直接把整张桌子都掀了,酒瓶落地炸开,碎了一地的碎片,她捡起一块玻璃抵在自己脖子上。 “不准打!否则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坦白讲,以死相逼这种事,乔稚楚向来是不屑做的,她不是那样的性子,可不得不说,这一招对在乎她的人来说,比什么威胁都有用。 季云深和陆于皓都停了手,陆于皓推开季云深跑上来,神色焦急道:“楠楠!你快把玻璃片放下!” “楚楚,放下!”季云深声音沉如水。 乔稚楚深呼吸一口气,看向另一边:“季云深,你先走。” 季云深当然是不肯,死死地盯着她看,脸上怒气未消。 乔稚楚语气软了一点:“我跟着阿皓有话说。” 季云深到底是出门了,但是没有走,就在门口等着,他临走前把他的衬衫脱下来放在沙发上给她,现在是夏天,他也只穿了一件,脱掉衬衫后她看到他身上缠着的绷带,应该是伤口又咧开了。 陆于皓轻声道:“把玻璃放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