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忱之问:“轻微的?” 孙江东说:“轻微的,能自愈,回家躺个十天就好了。外伤嘛也不要紧,据我的经验他恢复能力极强。” 赵忱之把吴越扛在肩上:“那我送他回家。医生,谢谢你。” 孙江东谦虚地摆手说:“不用不用,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嘛。你不用花心思送他回去的,把他扔在门口的垃圾桶里就好,早上四点钟环卫工会来收的。” “他家住在哪里?”赵忱之问。 孙江东指着西北方向说:“他家就在附近的春花小区,出医院上大路第一个红绿灯左拐,1栋甲单元201,是租的房子。” 赵忱之道谢。孙江东说:“不开点镇静剂吗,以免他醒来行凶?进口的,一片顶国产五片,一盒只要八百哟。” 赵忱之再次诚恳道谢说家里还有:“医生,我们走了。” 孙江东挥手:“走好,欢迎再来!” 赵忱之带着吴越上车,发动,出医院。孙江东望着那车啧啧赞叹:“有钱人啊,有钱人。”他赞叹了一会儿,突然扑在窗栏上咆哮:“ 册那娘笔——这个也没给钱————!” 春花小区的确很近,近到赵忱之刚刚开出医院巷口就看见该小区内冲天的火光。 ”……“赵忱之下车张望。 有人从他身旁跑过喊:“嗬~~看热闹去嗬 ~~” 另外一人高声问:“什么热闹?” 那人喊:“春花小区失火啦!” “怎么失的火?煤气爆炸吗?” “鬼晓得!反正烧起来了!” 又有许多人脚步纷乱从四面八方跑来,远远地听到了警笛啸叫声。赵忱之站了片刻,突然拉住一个赶路闲人说:“麻烦打听一下是哪一栋着火了?” 那人说:“还用打听?这里就看得见啊!失火的是最南面路边上的一栋,那就是1幢嘛!喏,你看那二楼的火光,清清楚楚的!” “那是20……” “甲单元201!”闲人视力6.0。 “……”赵忱之低头靠在了车门上。 吴越睡了很长时间,长到让赵忱之有些担忧的地步。等他醒来后,赵忱之蹲在一边关切地问道:“头痛不痛?有没有呕吐感?眩晕感呢?” 吴越迷迷瞪瞪张望,问:“这是哪儿?” 赵忱之说:“我家。” 吴越伸手摸摸身下:还是那张沙发,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金碧辉煌的凡尔赛宫。……沙发啊沙发,倘若草木有情,家具有意,你我就成了这秦晋之好吧。 吴越问:“几点了?” 赵忱之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喝下,然后坐在他身边说:“凌晨。” 吴越“啊”地一声窜下床,没跑两步就扑通倒了,趴在地毯上眼冒金星。赵忱之只得再把他弄回去:“你不能这样,脑震荡患者必须减少走动。” 吴越说:“不行呐,我得回家,明天还得上班呢。” 赵忱之迟疑一会儿:“这个么,经理啊……” “我叫吴越。” “哦,吴越啊,”赵忱之和颜悦色地说,“你可能回不去了。” 吴越眼睛一瞪,猛然坐起来,拉紧领口:“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哥们儿练过!呕——” “跟你说过不要乱动,会引起呕吐。”赵忱之将他在沙发上压平,“你回不去,是因为你家目前已经烧毁了。” 吴越愣怔着:“嗯?” 赵忱之点头:“嗯。” 他站起来给吴越添水:“刚才我也想送你回家,结果发现春花小区你所住的那栋楼的甲单元正在火灾。你醒来之前,我已经向警方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