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柜子里找到几只罐头,打开后胆战心惊且好不容易喂饱了狗,末了自己只能抓着饼干看电视,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他想想不甘心,迅速打开另一只狗罐头,试探性地尝了一口,居然觉得味道不错,但又害怕吃多了会闹肚子,只得又便宜了狗。 “家养大牲畜。”他评价兔子,“相当于骡子啊,马啊,比我值钱多了。” 看电视是很容易犯困的,他躺在沙发上不多会儿就睡着了。直到深夜十一点,赵忱之忙得头重脚轻回来,进门就看见他搂着狗睡觉。 “起来!”赵忱之用车钥匙敲茶几,“起来!” 吴越迷迷瞪瞪坐起来揉眼睛,赵忱之面色不善地扫视他俩,最后决定先骂狗:“养你是用来看家的,你也不看看现在才几点,这么缺觉啊?你给我好自为之,否则宰了吃肉。” 接着又骂吴越:“养你是用来……” 吴越问:“用来干嘛?” “……是用来敲背的,”赵忱之往沙发上一趴,“过来敲背。” 吴越忍辱负重地过去,赵忱之却突然改了主意,说算了。 “不敲了?” 赵忱之说:“开个玩笑而已。” 吴越说:“忱爷,您这个人心防很重啊,让我敲个背也没什么呀,毕竟你收留了我。” 赵忱之疲倦地笑了笑,说:“算了。” 他暂时不想动,躺在沙发上养精神,吴越追着问:“您老在哪儿工作?加班到这么晚,老板应该特不是东西吧?” 赵忱之说:“的确不是东西,正在酝酿着大动作。” “什么动作呢?” 赵忱之闭着眼睛:“说了你也不理解。” “我还不稀罕知道,”吴越说,“过两天我也上班去了。” 赵忱之问:“你不是伤没好嘛。” 吴越说:“不歇了,越歇伤越重。哎,忱爷。” “什么?” “你能不能让我再多住两天?”吴越谄笑着商量,“你看我多好养活,睡觉只要一张席,一日三餐有人管,等这个月发了工资,我立马搬出去行不行?” 赵忱之心想你这个月没工资,都被我扣光了。他考虑了一会儿,觉得深夜开口驱逐人家未免太残忍,于是说:“好吧,但顶多再住两个月,而且从明天起,你得负责照料院子里的花草。” “包在我身上!”吴越说,“您尽管压榨我,我甘之若饴!” 赵忱之不置可否,过一会儿和衣睡着了。半个小时后他醒来,发觉吴越居然就睡在沙发边的地毯上,他叹气说:“你就懒到这个地步?我还指望你做一点家务活呢。” 兔子还没睡,喷着气蹭过来,赵忱之冲他比划:“乖狗别叫,去帮我拿条毯子来。” 兔子去了即回,衔了一只球。 赵忱之叹气:“我都养了些什么玩意儿啊!” 他只好自己去拿毯子,抖开替吴越盖上,然后回床上睡了。 病休到第九天,吴越去上班了——也许他不应该去上班,因为变天了。 先是马克冲过来嚎啕大哭说:“二爷啊——咱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说没就没啦!” 接着是大爷觉不怀好意又闪烁其词地打招呼:“哎呀你身体还ok吗?我这个week真的很busy啊!总经理他要我立刻交report,哎哟真是tired死了!” “您言语中夹杂的单词都这么简单而且有错,看来真出事了。”吴越说。 最后人力资源部通知他走一趟,吴越这才知道酒店人员调整,或者说大清洗,竟然是从他吴越开始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