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洞悉人性似的说,古来有云,老让那种牲口只有我和马克才能承受,这不怪你啊郝露西子,都怪铁青花和老让!哎呦喂,以后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马克说:“就是,狗卵子!” 吴越问:“郝江南,冤家,你为什么非要回日餐厅?全酒店都知道铁青花想提拔你,只要你表现稍微好点儿。” 郝江南反问:“我干嘛要她提拔?” “咦?” “你觉得我是那种追求职位的人吗?”郝江南问。 “你不想升职?” 郝江南伸出两根手指,指着自己的双眼说:“我虽然没正经读过几天书,也没上过几天班,但我看人还是准的——赵忱之那种上级才值得卖命,至于铁青花?算了吧,她为了业绩能把下面人逼死。我才二十来岁,犯得着为了几个钱把自己搭上吗?” 吴越说:“赵忱之也逼迫人,你没和他深入接触过。” “那你要具体描述一下怎么深入接触法,”郝江南绞起双臂,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否则我会乱想。” “我才不描述。” “你说啊。” “不。” 马克插嘴:“你们聊,我去角落里骂一会儿人行吗?我需要发泄。” 吴越和郝江南同时严肃点头:“可以,但不要让我们听见。” 马克离开后,郝江南突然转换了话题:“结婚。” 吴越吓得一跳,心想这丫头简直敏锐得令人发指,她怎么知道赵忱之想和我结婚?! 谁知郝江南说:“老让建议我娶他,我觉得可以接受。” “谁?”吴越问。 “让皮埃尔啊。”郝江南问,“赵忱之规定同一部门的员工不能结婚,结了就得调换部门,所以我才必须回日餐厅啊。” “为、为什么?” 郝江南说:“我觉得他挺顺眼的。” 吴越想你看老让都顺眼,世界上还有什么不顺眼的,你心脏上长鸡眼了吧妹妹?! “……”他问,“这么严重的事态你哥知道吗?” 郝江南命令:“你去跟他说。” “为什么非得我……” “因为你俩好基友。”郝江南说着要下天台,“我才不管呢,我回去干活了,你记得要去对我哥说啊!” “……” 吴越找到角落里的马克,扶着他的肩膀道:“出大事了。” 马克却感觉好多了:“有吗?出事不要紧,一起来痛骂狗日的生活啊!” 吴越欲言又止,思来想去还是难以启齿。 “到底什么事啊?”马克催问。 吴越说:“我们先去痛骂一下徐光芒怎样?” 于是两个人就去找小徐了。 郝江南一分钟前才下楼,刚把带喷头的清洁液瓶插在围裙兜里,见到两人后怒道:“你们就没别处可去了吗?” 吴越没理她,一阵悲愤涌上了他的心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郝江南要娶老让,你们信吗?他吴越居然被赵忱之逼婚,你们也信吗?! 虽然于情,他不应该干涉婚姻自由;于理,他不能够违反上级说了算的职场守则,但是强迫的买卖不成,强扭的瓜不甜,包办的婚姻不美满啊! “咳,咳!”马克对他使眼色,意思是问今天用什么梗。 吴越没有理会,强忍内心矛盾冲向小徐,紧紧攀住他的手臂,脆弱的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