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电话监听和行踪监视的意思。” “你们老刘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欧阳问。 赵忱之叹气说,我不知道。 说话间他推开了仓库的铁门。由于屋里空空荡荡,所以赵、吴两个人从来不上锁,锁了也没用,四周围都是漏风窗户。 吴越问欧阳:“当初贵公司对艺术家们采取驱逐行动时,把他们的窗玻璃都砸烂了,后来就没想到修补一下?” 欧阳抵赖:“什么行动?什么艺术家?我们是持照开业、合法经营、按时依规纳税的正经有限责任公司,这大房子来路绝对正当,里面没有纠纷、流血和任何见不得人的东西。” “行了行了,再解释我们更消受不起你这大房子了。” 吴越想把铁门附近的两块碎砖捡走,就在这么稍微弯腰的工夫,赵忱之突然摁住他的后脑往地下一压,接着听到“砰”一声巨响,等他再度抬头时,发现欧阳和赵忱之都捂着胳膊,一人一边靠在门上。 “怎么了?”他惊问。 对面阁楼上站着个影子,手中抓着一杆猎枪,见一击得手,赶紧飞奔几步从二楼的窗口跳了出去。 那边窗口外有一棵树龄上百年的香樟树,枝繁叶茂,但凡稍微一点儿攀爬技术就能从那里进出,艺术家们甚至还专门修建了一个树屋。 吴越想都不想地就追过去,赵忱之连忙喊:“别追!” 吴越跳过碍手碍脚的固定雕塑往阁楼上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还闹起枪战来了?” 孙江东扶住摇摇欲坠的欧阳,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看你他妈的以后还自称正经公司不?那个举枪的总是仇家吧?”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把手术用的小剪子,先剪开欧阳的衣服,擦干净血看了一眼,又剪开赵忱之的,观察说,“没事,死不了人的,土制猎枪。” 欧阳挨了枪子,痛得钻心,嘴巴还很犟:“我觉得不是工商也是税务,要么国税要么地税!” “放屁!”孙江东说,“国税地税想收拾你还用得着枪?” 他拎起赵忱之的胳膊上下打量:“没伤到要害吧?” “好像……没有,只有左边一点。”赵忱之直抽冷气,他挨了七八粒弹丸,都打在肩膀附近,那些小而近圆形的伤口都在汩汩出血。 欧阳比他伤得严重些,因为他本来就是对方的目标,虽说灵活闪得快,但也挨了二三十粒砂弹,右手上臂几乎被打成了筛子,还有几粒不幸打到了脸上,以后必定会留疤,再过几年说不定外界还会流传关于欧阳麻子的笑话。 孙江东果断地一手扶起一个,说:“走吧,回医院挖子弹去!” 赵忱之担心吴越,高喊:“别追了,吴越你给我回来!” 吴越从二楼窗口翻出去,跳到香樟树的树屋上,偷袭者已经敏捷地从树上跳下去了。他担心那人回头放枪,不敢再追,只见对方钻进一辆半新不旧的黑色轿车,伴随着一阵引擎轰鸣和尾气喷薄飞快消失在路口。 “居然还有帮手。”吴越自言自语。 他回去告诉其余三人自己所看到的。 欧阳问:“瞧见车号了吗?” 吴越说:“人家摘了。” “什么车型?” “普桑之类的,挺老的车型。” 欧阳说:“嗯,那是我们正经公司业务员的标配,看来对方也不差省油的灯啊。” 孙江东推着电瓶车急急地说:“欧阳先跟我的先回去,他的伤比较重,不及时处理比较危险。我只能带一个人,吴越你和赵总打车过来吧!” 吴越点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