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瘫软在地,明显一副被说中了心虚的姿态,她却熟视无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敢上云山寺佛子面前求助的,往往都真心认为自己是对的、是值得帮助的对象。 人总是这样,只能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东西,对自己不想看见的事物熟视无睹。 玄故双目微阖,不欲与她多费口舌:“夫人不如回去问问尊夫,便可知晓一切。让下一位进殿吧。” 那张氏显然不愿接受幺儿竟然做出这等胡来之事的事实,竟是翻脸胡咧咧道:“你这和尚定是与那妖女有私情才如此罔顾事实、回护于她!她给你吸了多久的——啊!” “砰”的一声巨响,有如惊雷,于殿中炸开。 张氏两腿战战,看着面前擦着她鼻尖,插入大殿地面的那根闪烁着烈焰辉光的威武宝棍,骤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玄故看着清隽斯文,却是武僧出身。 他一手持着远近闻名的至宝轮回棍,身形舒展间,玉色僧衣下的饱满肌肉便一同舒展开来,背后有光轮升起,宝相庄严,竟显示出了强大的震慑力,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 他面色平稳,垂眸时透着凛然慈悲之意:“夫人若是再在佛前污言秽语,贫僧便只能冒犯了。” 人非草木,总有私情,对于这点,他并不否认;但纵有私情,也不是旁人能胡言乱语的。 那妇人苍老的面皮微微颤抖,混浊的眼中满是恐惧,搀着自己的丈夫,两人一同狼狈地逃出了大殿。 殿外常人听不到殿内的对话,但也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各自讨论着那对夫妻求的到底是什么恶事,才会被佛子赶出来,直说得那公鸡般昂着头的老妇一张脸憋得酱紫,又隐隐带着恐惧的青色,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似的。 前面的另一对夫妻显然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妻子对丈夫嗤笑道:“那老妇居然把自己编出来的事情当真了?国师大人如天上明月,怎么可能看上她儿子?” 丈夫摇了摇头,苦笑道:“别说她那卑劣的混混末子了,我们家的天儿也不会被国师大人看上眼吧?自称皇子扈从的那人真是没事找事……” 殿内,玄故已然拔起轮回棍,回到了座上,平静地唤了下一位进殿。 季千鸟哑然失笑,喃喃自语道:“师兄还是这般……刚猛。” 她隐在人群中,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放松,心中那点若有似无的烦闷也消散殆尽。见玄故已然处理好了,她便不打算再看下去,果断转身离开。 越过人群时,她听到身后那一对夫妻登上大殿,娓娓道来:“我与拙荆本是淮城人,承蒙国师大恩,岂能相信国师大人做出此等强抢民男之事?定是有人打着国师大人的旗号,妄图抹黑大人……” 她轻叹着摇了摇头,眉心的折痕舒展开来,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意。 无论如何,她都是未曾后悔过的。 ——————————————— 师兄:猛男修佛,物理教化(不是) 虽然我也很想快点继续写车,但是剧情还是要推的!师兄和黑皮都没那么快完全吃到,还得再铺垫铺垫整整人物形象,期待值拉满了才好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