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理。 她给自己号脉却不见异常,只是身上那种甩之不去的不适感说不清道不明,又不愿惊动忙得不见人影的谢氏,就问常青。 常青才从外头回来,视线扫过李英歌的腕间,抹汗的手就拉了上去,晃着李英歌道,“小姐不舒服?族里供养的大夫借着老太太大寿的名头,放假回家去啦。我让小丫鬟去城里请大夫去。” 说着就冲守门的小丫鬟打了个手势。 小丫鬟风风火火地往外跑。 李英歌却总觉得常青哪里怪怪的。 她盯着常青看,见她眼神不躲不闪,笑眯眯说起新鲜出炉的消息,“三个房头的老爷太太们,都被夫人拿下了!夫人可真是大手笔,不仅承诺分家的时候我们四房只占小头,大头都给三个房头均分去。 还私下许诺,一旦分家的账目撕掳清楚之后,夫人再另外送三个房头各两间京中的铺面。这还不算,谢妈妈还送了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不少好首饰布料。 将来不拘留着做私房,还是给小辈做嫁娶用,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呢。叫我看,有几件首饰做传家宝都够资格了。” 常青直咋舌。 李英歌听得笑起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 何况谢氏向来信奉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一对比谢氏从她三岁起就为她越攒越多的丰厚嫁妆,就知道谢氏给三个房头的好处,不过是冰山一角。 老太太杨氏攒了大半辈子的私房,未必比得过谢氏手里的活钱,也未必舍得像谢氏这样往死里狠砸。三个房头的倒戈,只是题中应有之义。 李英歌对谢氏表示佩服,失笑摇头,却摇得胸腹一阵难受。 她才皱眉,小福丁儿就窜进门来,咋咋呼呼道,“哎哟我的小王妃诶,才刚碰上去请大夫的小丫鬟,说是您不舒服?这可了不得!您听我的,到园子里吹吹风,晒晒太阳,准保能舒畅一些。 您想是不晓得,这澧县的地势和咱京城老大不一样,晚春的天气忽冷忽热的,潮气热气湿气全都往屋里窜,积攒在地底下,在屋里待久了就不得劲儿。” 说着抬手护着眼,往园子里张望,“我看您老去顽儿的凉亭旁边,那假山上头正合适。地势高,今儿风和日丽,我和常青姑娘陪您转转去?” 在自己人面前,小福丁儿的小太监嗓门全开,又细又高亢。 这一番不带停歇的劝慰抛出来,直惹得常青大笑,跟着劝道,“小福丁儿说的是,大夫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小姐,我们去晒晒太阳?” 李英歌心头微动,略一犹豫就点了头。 她总觉得,常青有什么事瞒着她。 而常青的耿直性子她最知道,她就是真病得精神不济也看得明白,常青是在有意配合小福丁儿,可惜不及小福丁儿宫里历练出来的演技。 她倒不担心他们会害她。 且看看他们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只是不等她探出究竟,才坐到假山上头的石桌子旁,就见彩琴招呼也不打一声,直喇喇闯到假山上,略带心虚地道,“二小姐,我们姨娘赶巧见您往这里来,就冒昧来见您一见” 李英歌皱眉。 那天之后彩琴没少多次“偶遇”她们,只是都被她拿借口打发了。 她实在不懂,七姨娘有什么非见她不可的理由。 如今看来,七姨娘是弱的不行,打算硬闯了。 果然彩琴话音未落,就听她身后一阵娇笑,穿着高调的七姨娘甩着帕子爬上假山,又挥着帕子让彩琴退开,随意福了福礼,居高临下的看着李英歌,含酸道,“要见二侄女一面可真难。今天可算是让妾身碰上了。” 小福丁儿瞥一眼七姨娘,眉头微皱。 常青则挺身而出,哼道,“姨娘算是哪个牌面上的长辈?这声二侄女还不轮着姨娘你来叫。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李英歌讶然。 常青今天的火气倒是大! 七姨娘本就是个持宠而娇的,后头又有老太太撑腰,忍了几天忍不住了,今天找上门来就被个丫鬟教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