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带多年,常常信手把玩,那玉佩通体润而亮,论起水头来倒是寻常,还不如陈瑾瑜送她的那块玉玦看着名贵。 李英歌暗暗挑眉,抬眼去看萧寒潜,却瞥见皇后身旁的琴姑姑脸色微变。 萧寒潜眸色微凝,对上李英歌询问的目光,才展颜道,“父皇给的,你接着就是了。” 李英歌乖乖点头,略一犹豫,没有将玉佩交给常青拿着,而是当场就系在了腰间。 启阳帝颔首,笑道,“很好。” 也不知是赞李英歌夫唱妇随好,还是说李英歌带上玉佩的举动好。 李英歌腼腆的笑。 等出了宗庙,萧寒潜有意放慢脚步,假作替李英歌抻衣襟,低声道,“这玉佩是皇祖父传给父皇的。父皇没有给皇兄,也没有给皇嫂,没想到却给了你。” 放在寻常人家,就是足以彰显地位的传家之宝。 没给太子、太子妃,也没给萧寒潜,却给了她这个嫡幼儿媳。 李英歌愕然,看了眼前方御驾凤辇上的启阳帝和皇后,撇嘴道,“父皇这是拿我当枪使,和母后打擂台罢?” 萧寒潜一愣,捏了捏李英歌的小鼻头,龇牙道,“鬼机灵。什么话都敢说。” 死都死过一回了,这天家深宫,有什么好怕的。 李英歌默默腹诽,拽着萧寒潜的袖口描补道,“寡虞哥哥,我只跟你说。” “傻媳妇儿。”萧寒潜被她拽得心弦都跟着动了一下,反手轻轻捏了捏李英歌的手心,教她道,“记得我的话,待会儿认亲照着规矩来就是,等我去接你,知不知道?” 李英歌甜甜的笑,“知道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媳妇儿乖起来这么招人疼? 萧寒潜强忍着才没有再逗她,嗯了声带上小福全儿,慢悠悠的撵上御驾。 “老夫疼少妻?”启阳帝居高临下的斜睨着萧寒潜,冷笑道,“朕倒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还是个儿女情长的!宫门守卫的禁军哪个不是高门里提拔出来的,宫里当差的哪个是聋子瞎子,你倒好,疼媳妇儿疼到宫里来了?怎么,嫌御史台没事干?” 御史台的言官巴不得多做点业绩,温柔乡英雄冢,这事儿放到皇子亲王身上,罪过可大可小。 萧寒潜不以为然,似笑非笑的瞥一眼启阳帝,懒懒道,“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疼,难道不是天经地义?您总不能让儿臣把人娶进门了就算完了,儿臣爱重她,再有皇祖母和姑母护着,对内对外,谁再敢欺负她试试? 至于那些爱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御史,这不是正好让儿臣多背一条骂名,您也好更加名正言顺的把儿臣赶去东北,为您做那些脏活累活。再说了,儿臣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论起红颜祸水,十几年来椒房独宠的明妃才是首当其冲。 启阳帝闻言脸色一黑,摸着下巴的手暴起青筋,险些抓下一把龙须,“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孽障!” 萧寒潜还真是属狗的,正要开口刺回去,脑中却莫名想起上回李英歌问起他属相,要他学狗叫的事,微张的薄唇不禁弯起来。 启阳帝见状一抖,暗骂儿子娶了媳妇儿心思越发难捉摸了,嘴里却嗤笑道,“你即早有打算,朕也不能撒手不管,让江中良跟着你去淇河。” 江中良是江德海的干儿子,也是江德海一手带出来的首席大太监。 这是怕他一人独大,放个人监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萧寒潜无谓一笑,“什么时候启程,您说的不算。儿臣回头得先问问儿臣媳妇儿,她说什么时候走,儿臣就什么时候走。” 启阳帝险些破口大骂放屁! 江德海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