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那么多年的寻找与独处,又忍不住怜惜他几分,因此在他冒着绿光的眼睛里,主动凑了过去,轻轻地咬在他精致的锁骨上。 这仿佛是放开了一只十分可怕猛兽的信号,沈望舒就听见这青年一声低沉得叫自己头皮发麻的笑声,又被他重重地压住,火热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到处逡巡起来。直到他真正地与她缠绵在了一处,沈望舒才不得不承认,不论是那一世的阿玄,体力都相当不错。 也或许……是当了太久的和尚? 原谅摄政王妃这点小小的恶毒吧,至少当沈望舒辗转在青年有力的身下,几乎要断了自己的气的时候,是真的需要怜惜的。 那青年的汗水一滴一滴都落在她的身上,又被他亲自伸出舌尖儿卷走,沈望舒紧紧地抓着摇曳的床幔,发出了求饶的呜咽。 她伏在火红的锦被里,感到这青年的吻,顺着自己的脊背一路向下,延伸出一片的战栗。 她的眼角微红,不知是欢愉,还是难过。 “最后一次。”这青年在她耳边信誓旦旦地保证,沈望舒看不见他的脸,却感到他炙热的呼吸与喘息,都在自己的耳边。 他的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满足,沈望舒却只想回头给他一下子。 这是今晚地四次“最后一次”了! 不过事实证明,这一回,摄政王的信誉还是能够保障的。 就在沈望舒要掀开新婚夫君罢工的时候,这青年用力地抱着她一瞬,将她柔软的身子揽在了怀里,满足地抱着她一起睡了。 这一觉睡到天亮,沈望舒就迷迷蒙蒙中就感到阿玄的嘴唇在自己的发间逡巡,她勉强睁开眼睛,却见阿玄正将整个脸都埋在自己的发间。他的模样又餍足又快活,还带着几分余下的清明。看到沈望舒看过来,阿玄亲了亲她的眼角,翻身将她搂在怀里。 沈望舒趴在这青年宽阔坚硬的胸膛上,只觉得安心极了。 “叫你累着了。”阿玄伸出修长的手指,绕着沈望舒的青丝柔声说道。 “确实很累,今天叫我歇歇吧。”沈望舒再强悍的人也架不住这么折腾了。 “……”阿玄垂头绕着她的头发,假装没有听见。 他却在心里骂了一声惠帝混账。 沈望舒还是完璧,只要洞房他就试出来了,却在心中越发痛恨惠帝。 要怎样的算计,才会叫惠帝连碰都不碰沈望舒一下,叫她在后宫之中凋零,只为了在他的面前树个靶子?! 想到沈望舒吃的苦,阿玄没有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的愉悦,只有对沈望舒的怜惜。 他不在意她是不是完璧,只在意她会不会难过。 “往后,我一定替你报仇。”他轻声叹息了一声,抱着自己心爱的妻子,不由想到昨天梦里,他看到的那一段梦中的景象。 他似乎端坐在堂中,对面却是一个陌生端庄的女子,她生得不及怀里的女子美艳绝伦,可是他却看到那双相同的眼睛的时候,就敏锐地知道,那就是自己心爱的姑娘。他看着梦中的女子与自己的点点滴滴,却又觉得熟悉极了,仿佛那个他附身看着一切的那个人,本就是他。 那个女子在梦里,唤他一声“季玄”。 阿玄的手微微用力,却飞快地放开。 “望舒啊。”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如同梦里季玄唤着他的妻子,也如同如今,他唤着自己心爱的王妃。 沈望舒察觉到他心绪之中莫名的悸动,心有所感,听到他轻声唤自己的名字,抬头蹭了蹭这青年的脖颈,模样儿懒散。 阿玄眼里带了几分笑意,翻身把这女子压在床上,却并不再动作只是将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轻声说道,“往后,别忘了我。” 沈望舒迎着他温柔深情的眼睛,有些迷茫,不知他为何说出这样一句十分无关的话来,可是隐隐约约,却又觉得自己听懂了。 “经历百世,我也绝不会忘记你。”她轻声保证说道。 仿佛是因她的保证,阿玄眼里的笑意越发地盛大,他忍不住俯身在沈望舒的眼睛上亲吻了片刻,直到自己呼吸急促,沈望舒的脸色有些勉强,方才不舍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翻身穿上了衣裳。 他穿戴好了,方才叫屋外的侍女进来服侍沈望舒,见打头的就是在沈望舒面前十分得用的宫女阿香,想了想方才对阿香吩咐道,“日后,好好服侍王妃!”不再是贵妃,而是他的王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