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眼!” 谁要是敢进宁家别墅的门,她就给谁一菜刀! 沈望舒安静地看着宁父和宁母。 她知道,宁父和宁母在这里说笑,是为了叫她不要害怕孤独。 就算知道会有危险,可是他们却不会为了安全就把女儿一个人放在一个危险的地方。 哪怕她是自愿的。 父母之爱,如同山一般厚重。 沈望舒觉得自己很幸福,她对着宁父宁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之后就把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阿玄的身上。 他的身体里发起了剧烈的高烧,浑身上下都在冒汗,迷彩服都被汗水浸透了。所有的丧尸都是在高烧里转变的,沈望舒看着阿玄难受却默默隐忍的样子,看他陷入了昏迷却握紧了自己的手,默默地看了两个人紧紧相握的手,忍不住去勾勒阿玄棱角分明的脸庞。 她的手微冷,轻轻覆盖在阿玄的头上。 她不知道该如何抵御丧尸病毒,可是却知道怎么退烧。 她也知道退烧这个办法早就已经被无数人试验并且失败过,可是为了渺茫的希望,还是从空间里找出了几个冰袋来放在了阿玄的身上。 她拿了毛巾和水一遍一遍给阿玄降温,给他擦掉脸上的汗水,迟疑了一下,解开了阿玄身上的迷彩服,看见他在迷彩服之下,竟然什么都没有穿,坦然地露出了精壮有力的胸膛。他的肤色很漂亮,是健康的小麦色,和汗水混杂在一起,变得更加诱人。 阿玄经历过这么多的世界,这一世的阿玄,似乎是最强壮,也是肤色最性感的一次。 可是沈望舒却没有时间去欣赏,只来得及把阿玄褪掉了上衣,给他降低身上的热度。 她一遍一遍覆盖在阿玄的耳边,叫他的名字。 宁父和宁母坐在门口昏昏欲睡,连沈望舒都不记得究竟守着阿玄过了多久。她没有停息地给阿玄擦拭着身上头上的汗水,另一只手还被他紧紧地握在手里。 她看着阿玄无声无息的样子,忍不住将自己的脸贴在他尚且还有心跳的胸膛上,喃喃地说道,“你说过的,不论到了哪里,都不会丢下我。不论变成什么样子,都会找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她蹭了蹭他的胸膛,将自己的嘴唇压在了阿玄的心口的位置。 她静静地贴在阿玄的身上,转头,却见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宁父,正眨着眼睛看着自己微笑。 她下意识地笑了一下,之后垂下了自己的眼睛。 宁父和宁母,还不知道占据这具躯壳的另有其人,他们真正疼爱宠溺的女儿,早就已经不在了。 如果他们有一天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 看着宁父小心翼翼地把宁母往怀里揽了揽,又对沈望舒露出担忧的表情,沈望舒不由想到了上一世。 她那时功成名就,刚刚凭着一部修仙大片问鼎金花奖的影后宝座,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可是吕可却对她提出了辞职。她对沈望舒的挽留只是微笑,背着一个小小的双肩背包,提着行李箱回到了她和吕容梦想开始的地方。 她把这么多年赚到的钱都捐献给了自己和吕容生活过的孤儿院。 她不再做风风火火的明星经纪人,而是坐在一群孩子们中间,笑得那样美好。 面对闻讯赶来劝说她跟自己回家的沈望舒,吕可却笑着摇头。 “我看见你站在最高的位置,就已经没有遗憾了。”吕可笑着捧着几个孩子送给自己的简陋的玩具,那双眼睛里带着了然,“有沈总在你身边,其实我已经不能帮你什么。” “谢谢你,舒舒。”她抱了抱沈望舒的肩膀,轻声说道。 那个时候,沈望舒甚至不能明白,吕可为什么要感谢她。 她看着吕可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看着她抱着曾经和吕容一起拥有过的东西痛哭失声,她为了什么在感谢自己?沈望舒那个时候真的不明白,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当她终于能想明白的时候,忍不住心里有细密的刺痛感。 吕可之后的很多年,都没有再和沈望舒见面。她每年都会给沈望舒寄来自己的祝福,还有一些简单的照片和自己织的有些简陋的毛衣。花色颜色都是沈望舒喜欢的,可并不是吕容喜欢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