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盛世”打擂台。这要说里面没点儿什么隐情,谁信呐。 盛夏对这些传言并不是很在意,早在回来之前,不,早在他离开临海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种情况了。普通老百姓把这些大家族的内斗当故事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而生意人则从两虎相争中嗅到了机会的味道。如果可以有选择,盛夏真的不想选择对“盛世”有伤害的方式来对付盛河川,盛河川是敌人,但盛世却是属于盛夏自己的东西。 霍东晖猜到他在烦恼什么,开始旁敲侧击的给他出主意,“就算你得了病,到底也没有跟盛家脱离关系,你的股份总还在吧?” 盛夏摇头,“盛河川不会那么傻。”他猜测当初盛河川在控制了自己之后,肯定逼着泰莉签过一些文件,把盛父留给妻儿的东西都归拢到了他自己的手里。否则光凭他一肚子的坏水,不可能收服董事会的那些老狐狸。 霍东晖摇摇头,“手段不见得高明,主要还是心够黑,没下限。而且他很会选时机。”盛夏当时还是个傻小孩儿就不用说了,估计泰莉对盛河川也是只是有所防备,并没想着要怎么对付他。以她的精明,盛河川身边不可能没安排人,但这个人极有可能很早就背叛了泰莉,站到了盛河川的阵营里。 霍东晖暗暗琢磨要怎么查一查这个人的身份。 盛夏极轻的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他不懂事。如果那时……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驶进了拍卖行的停车场。 盛夏今天是被霍东晖强拉出来看热闹的,在生意场上混,以前的人脉总要一点一点拾起来。就算不打算买什么,多见见人也是好的。其实他们俩对于收藏的兴趣都不是很大,霍东晖喜欢的是冷兵器、汽车、游艇这一类的东西,而对盛夏来说,收藏这种爱好实在太烧钱了,不是他能玩得起的。他现在可是穷人,辛苦赚来的每一分钱都要留着对付盛河川,根本就没有余钱。 盛夏叹气,“混的这个悲催哟。” “你不要想太多,”霍东晖一边停车一边安慰他,“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做,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盛夏笑了笑,没吭声。 霍东晖看出他神色中的敷衍,笑着说:“我这么说不只是安慰你,也不只是我一个人这样想。前天中午带着谭江去见客户的时候遇见了段家的老幺,就是那个外号叫‘段小姐’的段钊。他跟我打听你的情况呢,说他爷爷、他爸、他叔……都在家里夸你,简直把他对比成了一个智障。他说要改天拜访你,向你取取经。” 这话倒不是霍东晖编出来宽他的心的,像他们这种人家,虽然从外表看着光鲜亮丽,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和风险也不小,股市大跌的时候,多少人家一夕之间万贯家财化为乌有,因投资失败而导致轻生的新闻更是年年都有。因此,对他们来说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投资失败,胜败乃兵家常事,这谁都知道。最可怕的事情是一旦败了,便一败涂地,再没有了卷土重来的能力与勇气。 无论什么样的时代,什么样的环境,拥有强大信念的人总是会令人心生敬意。所以,盛夏摆出了要跟盛河川打擂台的姿态,,固然有人嘲笑他不自量力,但更多人却是欣赏他不肯服输的精神。 即便败了又如何?他也才二十五岁。 年轻就是他最大的资本。 盛夏也想到了这一层,脸上露出笑容,“好吧,我努力做得更好。” 霍东晖看着他变得明亮起来的神色,心里轻声说了一句,已经很好了。很好很好,比我所见的任何人都要好。 两个人跟在工作人员身后刚走到大厅门口,就见走廊的另一端有几个人走了过来。当先一人瘦高身材,眼神阴郁。看见盛夏的时候,神色微微一怔,两道浓眉登时皱了起来。 盛夏停住脚步,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真是好巧啊,盛先生。” 盛河川冷淡的看他一眼,视线移到一旁,在霍东晖的脸上扫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冷笑,“霍家的大腿没那么好抱的。” 盛夏笑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