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些回过味儿的卫侯,在心里恶劣的笑了声。 他厌女之事,在北疆大营并不是什么秘密,否则当初那百夫长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仗着有几分姿色贸然爬上他的床。可在京中,除了卫老夫人和顾如枫、刘思安两个好友,几乎再无其他人知道。 这小狼崽子,是如何知道的? “还是让本侯来吧。” 卫昭唇角一勾,露出抹诡异的笑,在众人惊愕的眼神里,直接伸手一捞,把车中少年打横抱了出来。 高吉利:!!!!! 太子府众人:!!!!!! 定北侯府众人:!!!!!!!! 没错,与高吉利和太子府众人相比,定北侯府众人的吃惊和震惊一点都不少,甚至可以说是翻倍的。 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他们如高天孤月般巍巍不可攀的侯爷是如何厌恶与人发生近身接触。在北疆大营,就是和侯爷关系最好的军师吴晗都没这份殊荣。 可此刻,他们侯爷竟然、竟然抱了一个活人在怀里。 这种感觉于卫昭而言,的确……很新奇。 少年比他想象的还要轻许多,被他打横抱起时,身体只紧绷了一瞬,便很快温软下来,甚至,比以往所有与他近身接触时都要温软,教他不由想起幼时曾经抱过的一只小狸猫。隔着轻薄雪袍,他几乎可以毫无阻碍的任意拿捏怀中这具身体。 这种对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掌控感,也是卫昭之前从未体味过的。 偏小狼崽子还不肯老实,在他走神之际,还试探着特别胆大包天的抱住了他的腰…… 卫昭身体微僵,面上笑意几乎接近扭曲。 这小狼崽子,不教他哭一次,他是真不知好歹呀。 …… 不远处街角,一辆普通百姓才会乘坐的青布马车里,一名衣着华贵、面带病态的青年,正隔着车帘默默观察这边情况。 正是也刚从宫里出来不久的大皇子穆珏。 “主子。” 管事小心翼翼近前禀道:“奴才打听过了,定北侯只是恰巧路过,因见有百姓闹事,才命亲兵近前维持秩序,起初并不知是太子。” “听说太子府的马车已被砸的不成样子,想必是因为这个原因,定北侯才让太子上了自己的马车。” 说完,看到自家主子明显苍白许多的脸,管事才惊觉失言。 他怎么忘了,昨夜他们大皇子府的马车被人糟蹋的更不成样子,当时马公公已经那般暗示定北侯,想让发病的大皇子乘坐定北侯府的马车一道回府,定北侯都没有松口,反而只是命亲兵帮他们把马车扫撒了一遍。 如今太子府的马车虽然被砸的面目全非,但并不影响使用,定北侯完全可以让亲兵也把太子府的马车扫撒一边,再不济,这青天白日的重新安排一辆新的马车也是分分钟的事。 可事实是,定北侯拒绝了大皇子,却让太子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而且,还、还亲自把受惊过度的小太子抱上了车。 这过于鲜明的对比让敏感多疑的主子看见了,如何能好受。要知道,今日主子本是带了那件金丝软甲,要登门拜访定北侯商议拜师之事的。 管事迅速组织了一套补救之词,道:“好像也不对。这里是闹市区,旁边不远就有车马行,看定北侯的样子似要外出办公务,完全没必要让太子乘坐自己的马车啊。” “莫非,定北侯是故意这么做,想趁机报复太子?” 管事越想越佩服自己的洞察力:“难怪定北侯将太子府的人都打发走了,只让太子一人上车。也就是说,现在太子已经完完全全处于定北侯的控制之下了,马车那样私密的空间,就算太子真出点什么差池,定北侯也完全可以推到闹事的刁民身上。” “对,一定是这样的。”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安慰到主子,但这位管事已经成功的先说服了自己。 “去定北侯府吧。” 穆珏神色淡淡的放下帘子,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管事讶然不解:“可定北侯并不在府中……” 话没说完,就被车里青年温尔打断:“谁说我要去看定北侯,今日,我是去看卫老夫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