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王是真的不怕别人听见的。 叔侄俩人齐刷刷扭头看去,同款惊讶脸。 淮阴公主整个身子都僵掉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威远王,哪还有平日嚣张不可一世的长公主的样子,“你说,他是我的……” “儿子。”威远王补道。 真是她儿子吗? 在看见那颗珍珠时,她就隐约觉出了什么,她是她珍珠手串上的一颗,当初她身上唯一的东西,就是那串珍珠了。 所以她留了一颗,串好挂在那孩子脖子上。 “你不觉得,他眉眼间和你很像吗?”威远王继续问。 淮阴公主没说话。 是很像,尤其那一双眼睛。 淮阴公主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她脑海里闪过万千繁复,到最后,只剩一句话。 南宫言,是她的儿子。 她有些坐不住了。 威远王继续问,“谢灵韵,你承认了是吗?他是你儿子。” 谢灵韵可以假装不认识威远王,也可以否认和他的过去,可不认南宫言,她做不到。 那是她以为,她已经失去了,却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啊。 她想了那么年,念了那么多年的儿子。 淮阴公主眼眶猩红,她声音很浅,“他,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孩子。” “林三爷,你听见了吧?”威远王问,“长公主承认那孩子是我和她生的!” 在破坏气氛这一点上,威远王功力深厚。 淮阴公主不上不下的心情被弄的有点莫名,她道:“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我你一个人能生?”威远王反问。 淮阴公主脸都绿了,你还能更不要脸点儿吗? 威远王可一点都不觉得他不要脸,他直起身子,道:“林三爷,今日这番话,你也听见了,烦劳您帮忙记好,若有朝一日,淮阴公主否认我们俩有儿子的事,你可要替本王做个见证。” “哦,记住了,是本王和她的,不是她和别人的。” 淮阴公主:狗男人是如何做到完美的知道她心里所想的? 离开酒楼后,淮阴公主和林暖回去了,南宫言在林暖家,她少不得要过去。 俩人坐上了马车,淮阴公主忍了会儿,瞥向林暖,皱眉,“你就不好奇本公主的事吗?” 怎么都不问。 林暖点头,如实道:“好奇的。” “休想我告诉你。” 林暖:“……” “回去后,不要提那条狗的事。”淮阴公主无情道。 在她心里,威远王,等于狗。 行吧。 林暖也不想提。 回了家,俩人进去,看见的就是南宫言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三小只都去学堂了,就他一个人在家,哦,还有不记。 小小的身板,略显孤寂。 淮阴公主眼底闪过一抹难言的痛,思念在疯狂的生根抽芽,可她不敢过去。 她把林暖推过去,“你去。” 她在旁边看着。 她暂时不敢对他坦白自己的身份。 “暖暖,公主。”南宫言道,他看见俩人回来,眼底是有欣喜的,就好像孤单了许久的人,有朋友来探望,不过这样的情绪没持续多久,就被他藏起来了。 林暖走过去,揉揉他小脑袋,道:“饿了吗?” “不饿,屋里有吃的,我又不是不会拿。”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