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可那些人忙碌一晚上,却告诉他什么也没抓住,后来他再去了一趟小竹楼二楼,也没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 这件事真是处处透着诡异。 “我看到夫子倒下,进去看时,却没有发现凶手,可夫子却受伤了。”顾长盛本想隐瞒自己也在书院,并且就在小竹楼楼下,但为了搞清楚事实,也顾不得遮掩了。 而季远川得知这家伙一直跟在身后回了桐城后,对于顾长盛偷摸摸来了他的家,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昨晚的雷声……你听见了么?”季远川头已经不疼了,拉下还在为他按头的双手,看着顾长盛道。 而顾长盛听了他的话却是一脸茫然:“雷声……什么雷声?” 季远川一看他反应,就知那雷声估计只有自己才听见了,便没有再提:“没…没什么,是我听错了。” 顾长盛却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既然夫子提了,那必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夫子并不打算对他说。 他狐疑地看着季远川:“夫子,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何你受了伤,还晕倒了,是谁伤了你?” 季远川的头又开始疼了,额角直冒冷汗,他咬着牙道:“别问了,我…我也不清楚……我头疼……” 顾长盛见季远川疼得厉害,哪还记得刚刚问了什么,只巴不得立刻将那疼痛移到自己身上才好,他的声音带着颤意:“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我…我去叫大夫……” 季远川一把拉住站起来就要往外跑的顾长盛,紧抓住他的手道:“我头疼……你给我按按吧?” 顾长盛无措地坐下:“好好好……我给你按按头……” 顾长盛的手一接触到他的头,那股针扎的疼痛便如潮水般散去,这个现象更加验证了季远川的猜想。 他不能将事实告诉顾长盛,不然他的头就想要炸开了一样,而也只有顾长盛才能驱散他的痛苦。 真是荒谬! 顾长盛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季远川的神情,见夫子的神色由痛苦转为轻松,呼吸也由急促变得平缓,这才彻底打消了出去找大夫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见夫子鬓角的发随意地散乱着,他轻轻一拢,将头发拨到一旁,静静地凝视着在他怀里不知何时已陷入睡梦中的夫子。 …… 季远川再次醒来时,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不过却是他熟悉的房间——小竹楼一楼。 也就是曾经顾长盛的房间。 这个房间自从顾长盛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只在门上留下一把沉重的大锁。 季远川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将他弄进来的,不过想到自己已经答应的事,也就不觉得难以接受了。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拒绝顾长盛。 因为他想要的太多,而真正能办到的却又太少。 他想要好好活着,希望青明书院能一直存在,希望山长能好好活着…… 而这一切则必须要靠顾长盛。 如今想来,再去分辨他与顾长盛之间,到底是谁欠谁,恐怕已难以分清了。 不过,又好像是他欠得更多些…… 季远川思绪飞转,重新为自己的将来做谋划,里面有顾长盛…… “吱……”门被推开。 昏暗的房间内,明亮的光线乍入,季远川回头一看,只依稀看见一个英姿飒爽的人影走了过来,阳光似是为他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 季远川一时看得呆了,直到那人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那金光也渐渐消散,就像片刻间由仙人化为了凡人。 一瞧见那人的脸,季远川立刻回过神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