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看那颗令他心颤的魔眼,他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上面露痛苦表情的才子…… 中年男子的剑慢慢的收了起来。 接着,眼睛看了看四周一个个默不作声的才子们,他的眼睛里有着一种光芒,那是鄙夷与不屑的光芒。 他的剑收起来便没有再拔出来,慢慢的,中年男子走过一个个僵硬在原地的才子们,擦着才子们的肩膀,朝着拜星和南宫浩的方向走去。 “他只有一个人,我们只要齐心……”一个才子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再也无法开口。 因为,在他的咽喉上有着一把剑,一把染过血的剑。 才子的目光看着咽喉上的剑,有着不敢置信,还有着绝望和不甘,与刚才那名才子的表情有些相同,而不同的是,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向执剑的中年男子,而是看向他的周围,那些一个个平日里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的才子们…… 而现在,这些才子们的目光同样在看着他,只不过,他们的身体却依旧一动不动,口里更是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噗!” 如泉一样的血液从咽喉处喷射而出,在空中淀放着它最后的鲜艳。 中年男子的剑再次收入鞘中,同样没有多看才子一眼,不同的是,他这一次连区区草芥四个字也不屑于去说。 鲜红的血,从他的手中滴落在地上。 一步一步,中年男子的表情始终没有任何的变化,一直到他来到拜星的身边,最终站定,都没有再开口。 他没有再出剑,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拜星,看着南宫浩,看着燕修,还看着躺在地上的方正直。 琴声依旧在回荡着,从中年男子出剑,再到中年男子走到拜星等人的身边,琴声一直在响动着,中间没有一丝的停顿。 音律依旧是那么的悦耳,那么的动听。 可是…… 这一刻,才子们的心里,他们的耳中,却再也感受不到那种悠扬,他们唯一能感受到的,或许只有血,鲜红色的血。 “刑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做?” “是啊,圣上给了您圣令,应该有什么交待吧?是不是把破山军放在了南域?如果是的话,现在……” “刑公子,光凭着我们这些人,可挡不住南域这么多的士兵,还有魔族啊!” 一个个领头的军士们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一个个的目光都看向了站立在他们面前的刑清随。 毕竟,现在的形势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了。 前后包围过来的南域士兵,还有魔族的高手,这样巨大的实力对比,根本就不可能有打胜的可能。 而刑清随出现在这里,手里又持着圣令,确实是他们心里唯一的希望。 其它的才子们听到这里,同样是一个个都将目光看向了刑清随,一个个眼中就像在看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刑清随并没有与才子们站在一起,他站的位置是与领头的军士们在一处,或者说,更靠近于方正直的位置。 听着领头军士们的话,还有周围才子们的声音。 刑清随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将目光看向南宫浩面前的拜星,还有那些正不断从寒猿部落中涌出来的南域士兵们。 眼神中有着很明显的犹豫。 没有人知道刑清随在犹豫什么,因为,按照正常的道理而言,这种时候就应该是与南域和魔族正面一战的时候。 可是,刑清随确实犹豫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琴音终于停了下来,悠扬的声音不在,婉转的曲调同样不在,但是,与刚才相比,才子们的心里却更加沉重。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等待着某种宣判一样。 生或者死! 这是一种比较悲哀也比较可笑的感觉,一个让大夏王朝的才子们寄情的女人,现在却掌握着他们的生与死。 那么,这个琴棋诗画无所不通,诗词歌赋无所不精的女人,会对这些才子们做出一个什么样的决定呢? 云轻舞的手早已从古琴上放下,身体在这个时候也缓缓的从石凳上站了起来,那曾经令无数人魂牵梦绕的眼睛慢慢的看向了下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