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明天瑞邛的尸体就要由官府和姑母安排封棺下葬了?” “嗯?知道。” 听到这话,富察尔济这般回道,想想斟了杯茶给自己,又一副思索该如何寻些合适说辞的口气道, “据他真正死亡已七日了,按日子也理应下葬了,况且官府不是也已经认定那在书院内消失了的王聘就是凶手了么?” “……侦探先生这两日躲着不见人,觉得那王聘就是凶手?” 段鸮抱手挑挑眉问道。 “哦,怎么又是这一句耳熟的话,难倒这次段仵作是又想套我的话么?” 生着一双古怪而灰色眼睛的富察尔济这般问着话时,其实是有心想看看段鸮会有什么的反应。 “我没有这么无聊。” 料想他说这话在试探自己,说完,段鸮也这么看他。 “我关心的只是尸体身上的物证,其他的事都和我无关。” 这话,不久之前某人也才说过,段鸮现在原封不动地回敬他,自然是顺理成章。 “哦,那段仵作也应该清楚,我办案靠的是推理,不是瞎猜,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我也不会贸贸然地暴露给官府那头,变得节外生枝。” 这一席话,富察尔济说的明白,段鸮也瞬间懂了他是什么意思。 因为札克善是官府中人,虽说找他肯定是最方便的,但若说谁能在这起案子中最没有嫌疑又时机恰好的,恐怕也只有在来到这时瑞邛已经死了的段鸮。 而果不其然,两人八字不太和的人这么一来一去,很不投缘地嘴上抬了两句杠,清楚除了这正经事,他们俩也撞不到一块的二人才说道起真正的事来。 原来,这两日,富察尔济确是在躲着故意不见人的。 松阳县本不大,如这小小的澡堂子就是一躲人的好去处,但显然段鸮是不会相信有人无缘无故地跑来这儿装什么乞丐跑什么澡的。 他会这么做,只因为他现在只想找一个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