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自在,你自己觉得开心就好。” 某个整天干什么都无所谓的人这又开始一脸随便了。 段鸮对此一时间没吭声。 夜色中,那个家伙的脸看不清楚。 但那双一阴一阳,说完还跟个痞子般倾身就对他快速眨了一下的眼睛却莫名有点吸引人。 ——吸引人。 这好像是第二次段鸮这么觉得了。 他好像真的过往因为那些事而压抑太久了。 以至于一朝碰上这个人,就像是对方摸到自己的软肋一样,过往谁都未必能看穿他的心思,这个人却总是能及时出现,又告诉他这样做,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从来不给自己买双新的鞋?” 像是想到了什么,望了眼一旁那双破布鞋的段鸮突然问了他这么个问题。 “为什么要买新的,它又没破。” 说着,往一旁一靠,就这么在河岸边枕着手臂看月亮的富察尔济头也不抬地回答。 “而且,这是我额娘曾经给我做的,她不在了,我也好多年都没回家去了,就靠这些东西,还记得我自己是谁了。” 这好像还是段鸮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事,但明显随口一提的富察尔济说完就算了,也不继续往下说了。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说关于自己以前在严州还有别处当差的事?“ 富察尔济反问了一句段鸮。 “没什么好说的,不仅一点意思都没有,还都是些让人听了都觉得心烦的事。” 随口提了一句,看样子就知道压根不往下想说的段鸮也这么回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