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亚挠挠头:“对了,方离呢?” 好像就刚上晚自习时露了一面,后面就没看到了,书包也不见了,座位上空荡荡的。 白竞不以为意:“哦,去领航班教室了吧,1班那个傅松华老是揪着他去那儿。” 阮轻暮皱起眉:“傅松华那个大傻叉怎么方离了?” 白竞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没欺负你罩的人。他不是报了物理课的领航班么,傅松华正好也在那儿走班,就说要给他补习。反正经常逼他去。” 阮轻暮这才放下心:“哦,那行。” 晚自习终于下了课,跨班的qq群上,有人在鬼头鬼脑地约人:“要不要一起去舞蹈室看看?人多一起去?” 立刻,就有人应和:“一起一起,说不定舞蹈室的地上有什么东西落下呢?” 黄亚他们犹豫着:“阮哥,一起去抓鬼不?你要是去,我们就去。” 阮轻暮嗤了一声:“神经病。” “哦,那我们也不去了,阮哥我们一起回寝室吧。” …… 1班教室里,傅松华摩拳擦掌:“走走,我们去舞蹈室,看看能不能感受到阴气。” 他扭头冲着秦渊问:“老大你去不去?” 秦渊已经背上了书包:“不,我回寝室。” 傅松华遗憾地摇摇头:“就知道你没兴趣,行了我们去!” 几个男生一窝蜂跟着他往外跑:“快点快点,赶在别的班人前面。” 教学楼外面,学生们三三两两往外走,秦渊一个人沿着小路,回到了106寝室。 寝室里又恢复了清静,另一张床空荡荡的,像是从没有人住进来过。 他独自进了卫生间,洗漱台上原先摆着两副牙刷和水杯的地方,也只剩下了他自己的。 洗完澡出去的时候,外面的房间明亮安静,可那张邻座的桌子干净得纤尘不染,上面再也没有了前一阵那乱糟糟摊满书的模样。 他打开今天化学老师留的一套竞赛题,开始默默地做,寝室里安静又清冷,他做着做着,就停下了笔。 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了手机,点开了微信。 自从上次说好来他寝室看书却失约后,阮轻暮虽然也和他解释了那天没来的原因。可他和阮轻暮之间,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来106看书这个话题。 微信静悄悄的,没有什么新对话。 楼上应该很热闹吧,上次去的时候,满层楼光着膀子的男生在乱蹿,关着门打牌的到处可见。 那个人,虽然一天到晚懒洋洋的,可是融在他们里面,却好像更加合适一点。 他修长手指停在那个桃花头像上,半天还是移开了。 找出傅松华的名字,他打了一串字发过去:“看到鬼了吗?” 没一会儿,傅松华的语音回信就到了,点开一听,充满了鄙夷:“什么都没!我们去舞蹈室转了一圈,又没锁门,谁都能进,我瞧就是哪位值班老师家的小孩在里面玩。” 旁边的背景声里,有他们寝室的男生跟着附和:“就是,3班的人就是一群大傻叉,自己吓自己。” 秦渊顿了顿,又打了一行字:“你那儿有多余的签字笔没,借我一支。” 傅松华的语音很快回来:“啊?老大你不是都用钢笔吗?” 秦渊抿着嘴:“嗯,没墨水了,我上去找你。” 不等傅松华回答,他就站起了身,推门出去。 刚刚沿着楼梯上到三楼,迎面的拐弯处,就撞见了一个人。 阮轻暮猛地刹住脚,看着拾阶而上的秦渊,好像极为错愕:“呃,你上去?” 秦渊立在那儿,猝不及防下,俊美的脸上比平时更加没有表情:“啊……是。我找傅松华借支笔。” “哦。”阮轻暮挠挠头,卡在楼梯口,没动。 秦渊看着阮轻暮,目光落在他手里卷着的几张纸上:“你呢?要出去?” 阮轻暮犹豫一下:“是啊。我……去买支牙膏。” 两个人在楼梯上站了一会,好像都不想让开,可最终还是一起侧了侧身子,交错而过。 阮轻暮慢吞吞地下了楼,走出门,在外面的夜风里待了一会儿,忽然沮丧地踢了一下旁边的台阶。 妈的!胡说什么买牙膏,坦坦荡荡地说一声“上面吵死了,我想去你那儿做一会儿卷子”会死?…… 四楼,傅松华他们寝室里,秦渊心不在焉地坐着,一边看作业,一边时不时地往开着的门外看一眼。 忽然地,他站起身,一个人往外面走去。 傅松华拿了个一次性水杯,刚给他倒了杯水,扭头就看见老大的身影出了门,不由大喊:“老大你做啥去?” 418寝室里,门被推开了。 白竞他们一抬头,都有点发呆,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