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毓看身边多了个人,她拿玉米粒喂了几口鸟,芮毓心想自己也玩够了让给她好了,打了个呵欠就想走。 这几日精神头足,忽然一下竟困了。 杨窕怎么能就这样让她走,忙叫住她说:“我是不是打扰姑了?凡事讲究先来后到,姑娘接着玩儿便是。” 芮毓困倦的摇摇头,又听杨窕说:“姑娘身上有股好闻的药香味儿。” 说着杨窕走近闻了闻,才说:“是当归,黄芪,还有金钱草?还有些别的药味儿混在一起,实在闻不出了。” 芮毓扬了扬眉,重重点头。 凝香不大喜欢杨窕,冷冷道:“我们姑娘方才去过药房,身上染了药味儿不奇怪。” 凝香没说的是,芮毓去药房抓了几副药说是要送给殿下的,这药凝香还收着呢,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送进宫。 何况药这种东西,不好送吧。 杨窕笑,夸道:“旁人身上染了药味儿总是难闻的,没想到姑娘这味道却是好闻。对了,方才便想问,姑娘头上这簪子可有出处?实在好看的紧。” 芮毓闻言碰了碰发髻,她说这个吗?这支簪子上缠着金丝,还刻有花纹,镶着红玛瑙,是好看的。 她抿嘴想着,唔,是他送的。 杨窕知道芮毓不会说话,也不急,又款款说着:“看姑娘穿着想必不缺首饰,但方才我扰了姑娘雅兴,不如姑娘挑两支簪子,算是我的赔礼了。” 这回不等凝香驳她,秋水就先坐不住了:“这位小姐都说我们姑娘不缺首饰,哪里要你的赔礼。” 凝香面色一滞,幸好这时候她的丫鬟来了,提着一笼兔子气喘吁吁的:“小姐,小姐要的兔子。” 芮毓直勾勾望着笼子里的白兔,全身的毛白白净净的,比山里的脏兔子好看的多。 杨窕撇见芮毓的眼神,抿着嘴笑:“要是姑娘喜欢,那就送给姑娘当赔礼,两位姐姐该不会再反对了吧?” 秋水被杨窕噎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哪有这么巧啊,这人是奔着姑娘来的吧!故意拿兔子吸引姑娘注意,倒是对她很了解似的。 芮毓接了笼子后扭头就去拿凝香的钱袋,随意拿了两个银子就塞给杨窕,这才抱着笼子走。 凝香落后几步,斜眼说:“这兔子算我们姑娘买的。” 待人走远,丫鬟才气道:“她们说买就买了?奴婢跑了老远才找到这么一只。” 杨窕烦躁的把银子丢给丫鬟,原本是要送的,她们这一给钱她就半分人情都讨不到了! —— 宫里,东宫正殿外,赵权徘徊不定,仔仔细细竖起耳朵听也没听到半点声响。 他凑到赫北边上:“你说陈尚书脑袋还保不保得住?” 赫北扭头瞥了一眼紧闭的门,估摸着道:“他们礼部藏着一件龙袍,虽说是半成品,但到底是给别人做的,至于给谁,那肯定是康廉王,殿下早就看礼部不顺眼,正好有了机会,赵公公说他保得住保不住?” 赵权背后一身冷汗,还想问点什么,有个侍卫跑过来,在赫北耳边说了什么,又交给他几副药。 赵权下意识问:“殿下身子不适?” 赫北笑了笑:“今天算陈尚书运气好。” 说罢,他便推门进去。 其实说来这个陈尚书也是撞到刀刃上了,从上次殿下见过芮姑娘后明显就心情不好,逮谁谁倒霉,这个陈尚书,不过是拿他出出气罢了。 赫北奉上这两副草药,面不改色道:“殿下,这是那边送来的,说是补药,对身子好。” 沈绪面上划过一丝惊诧,熟悉的药味儿让他攸的松了松眉头。 赫北低声道:“听说姑娘今日出门得了只兔子。”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