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正凝视着简宁。 有那么一瞬间,二人的心中都像是被刚发芽的小草轻拂了一下,微痒且有痛感。 但这种感觉仅仅只停留了一秒钟。 而且无人顾暇。 现在这种时刻,没有比傅宥更重要的事情。 傅庭尧对简宁的眼神加以回馈。 他好像读懂了她的意思。 简宁看着他直接走到了陆浅浅跟前。 像一个硬朗的雕塑,站在那边僵直不动,亘在她和梅英榕面前。 梅英榕都快急疯了。 但看到傅庭尧这个样子,明显觉得他的神情更疯。 “阿尧!”她把自己手边的拐杖敲的砰砰作响,“茂行危在旦夕,你让我们进去看看!” “等一等。”傅庭尧透过玻璃窗,看向简宁,她正低头认真扎针。 但扎针的手法有些奇怪。 不是那种捏着汉针针头的动作。 而是手心距离针尾很近,几乎要贴住傅宥的身体。 可能陈家汉针之所以厉害,就在于与众不同吧。 从针到针法,皆自成体系。 傅庭尧没有多想。 简宁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外面的人看出端倪了。 也不顾得思考后果。 傅宥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危急。 脉搏几乎已经呈现出了最虚弱的迹象。 如果她不果断点,很可能真的会无力回天。 简宁看着面色苍白的傅宥,丝毫没有对傅加的喜欢感,只有一种震撼。 一种震惊于不过五岁大的孩子,居然能对自己,对别人都一样狠的震惊。 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简宁想到他对梅英榕做的小动作,对眼看傅加被误会却不第一时间站出来的小心思,以及现在…… 他除了抽搐的症状之外,脖子也在慢慢变得青紫。 这是典型的过敏症状的表现。 可明明,在简宁走到他身边的第一时间,就对他进行了医术治疗。 也动用了每月第二次治疗的极限。 不可能会出现突然过敏或者发病的情况。 除非他自己对自己下手。 简宁满头大汗。 她现在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用功了。 突破了这种医术的极限。 自己也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开始有些体力不支。 但傅宥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她也渐渐开始控制不住正确的施针方法。 难道之前用多了会昏迷,现在会医术失效? 简宁看了眼傅庭尧挡在门口的模糊身影。 再次咬牙倾注自己体内的医术。 可她虽然已经竭尽全力,但那道紫光却越来越微弱。 简宁脚下也开始虚浮。 她好像没有力气撑下去了。 眼神虚晃间,看向玻璃外面。 被她放在办公室的傅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趴在了玻璃上。 他小小的额头皱着,看向她的时候眼中满是担忧。 她虚弱地冲他笑笑。 同时也好像又突然横空生出几丝力量。 简宁再次把手伸过去。 几乎以摁压的姿势落在傅宥身上。 她不能让傅加这么担心。 那个小屁孩,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今天这开头第一仗,她也必须打的漂亮。 既然傅宥敢给她下绊子,敢拿他自己的性命和她对赌,她怎么能让他“失望”?! 她咬紧牙关,余光瞥到那抹身影。 再次用力。 将全部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