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喝了一点酒,觉得味道有些奇怪,微微有些腥,还有点咸,感觉就像——被稀释的血。 “这酒有点不对劲。”程灵素说,她没有喝,仅仅只是用鼻子嗅了一下就察觉问题。 “没有老鼠药吧?”阿牛说话的同时想到自己刚刚喝了一口,不禁感觉到难受,很想吐出来。 “好像没有,我不太肯定,你如果有什么遗嘱请赶紧说出来,以防万一,我一定会照办。”程灵素严肃地说。 “我的钱你和淡平还有秋水三个人平分掉一半,剩余部分弄成十份,每年送给我父母一份。”阿牛说。 “还有其它的吗?”程灵素问。 “暂时好象没了,我得想一想。”阿牛说。 狗血酒 程灵素大叫:“服务员,过来,解释一下这酒怎么回事?” 阿牛则转过身去,用手指挖喉咙,想要把刚喝下去的东西呕吐出来,折腾了几下却未成功。 服务员慢慢悠悠走进来,身体有些摇晃,像是喝醉了一样,站到阿牛身边,伸手扶住桌子,似乎这样才能够站稳。 “有事吗?”服务员小姐有气无力地说。 “这酒怎么回事?”程灵素大声问。 服务员低下头,用鼻子凑近酒杯嗅了一下味道,然后慢吞吞说:“不好意思,弄错了,把给隔壁贵宾的狗血酒倒给了你们。但是你们并不吃亏,因为这个狗血酒是非常贵的,系上等高度白酒加上狗身上刚放出的血以及其它一些原料,精心调配而成。” “里面没有老鼠药或者其它毒药吧?”阿牛紧张地问。 “当然没有,这里的老板是防卫厅长官的侄子的表弟的姑妈的哥哥,这么有身份的人经营的大产业,当然不可能做那种事。”服务员的语速渐渐快起来一些,显得稍微正常了一点。 “无毒就好。”阿牛长出一口气,感觉轻松了许多,毕竟命暂时保住了。 “拿一瓶智利红酒来,带一个拔塞器来,我自己开瓶。”阿牛说。 “好——的——,马上就到——。”服务员再次恢复慢吞吞的语速。 “小妹妹,你怎么啦,为何说话老是鬼声鬼气的?”阿牛说。 “是吗?我会注意,请原谅。”服务员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弄得嘴周围出现了皱纹。 程灵素这时渐渐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这个服务员的脸看上去怪怪的,跟曾经见过的尸体有那么几分相似。 “不必拿酒了,我们已经不想喝。顺便问一下,你是人吗?”程灵素问。 “这个我不太确定,先前肯定是,现在说不太好。”服务员摇了摇头。 程灵素离开椅子,缩到阿牛背后。 “出什么事了,可以说给我听听吗?”阿牛问。 “外面起雾了,什么都看不清楚,除此之外也没什么。”服务员说。 阿牛这时再也坐不住了,从椅子里一跃而起,差点撞到程灵素。 呼唤 服务员依旧目光呆滞,面部的肌肉有些扭曲,肤色显得过分苍白。 阿牛拖着程灵素,跑到走廊里看外面,发现果然有很浓的雾,把这间度假村的门厅给挡住了,看不到花园,也看不到其它地方。 程灵素小声问这位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服务员:“其它人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