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还好,可是嫂子刚刚怀孕,被他这么冷言冷语的恐吓,岂不是要动了胎气? 所以兄嫂见礼后,她借口让兄嫂给太子准备些家常的吃食,暖一暖一路走来的肠胃后,便将二人送出去,又遣退了周遭的侍卫侍女,关上房门跟凤离梧说话。 凤离梧方才入前厅时,看见了那满桌子还未及撤下的丰盛菜肴,可见姜家招待凤舞那小子是何其用心! 于是冷声道:“你之兄长跟凤舞倒是交情莫逆,那等子的酒食,恨不得取了龙肝豹胆款待。怎么到了孤这,就是家常的小菜了?” 人若想找茬时,放个屁都被挑剔放跑调了。 姜秀润觉得自己此时满身破绽,小心地替他除了披风,又除了腰带,让凤离梧松泛着些后,道:“兄长又不知他身份,不过秉承着不欠人情的心思,款待下出手相助的恩人罢了。一遭酒散,谁还认识谁啊?殿下若想吃,去酒楼买些就是,可是秀润觉得如今奉殿下为夫君,便是自家人,干嘛弄那些虚架子?我的嫂子做的腊肉炖鱼才好吃呢,殿下这几日不得吃食,总要吃些用心煮过的饭食吧。” 这话说的,明显是将凤离梧当了自家女婿,才让嫂嫂做饭给他吃的。 凤离梧听得舒坦,气儿顿时消减了不少。可是那凤舞的话如鲠在喉,就算凤离梧先前不过问,如今也忍不住了,道:“那凤舞可曾贪图了你的美色,对你不轨?” 姜秀润揉捏着他的大腿道:“那凤舞当时所图的无非是从我的嘴里套出日常起居,以图加害殿下。这人起了权欲贪念,哪有心思拨弄风花雪月,再说我的姿色平平,哪会惹得人人垂怜,就是殿下不挑嘴,吃得下罢了。” 凤离梧也觉得姜秀润不似那种被人占了便宜还云淡风轻之人,心里一松,却觉得她是在暗讽自己的急色。便拉着她的手言道:“孤这般不挑嘴,都是吃不饱呢!可见你有多惫懒,今晚喂饱了孤可好?” 姜秀润心里正拎提着,等着凤离梧继续发难,谁知他竟然说不正经就不正经,当下脸儿微微一红,低低道:“那太子府里的姬妾都饿着呢,殿下只这点粮食,哪里够?还是莫到我这处来了……” 凤离梧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凑过来便亲。 这些时日,一直在替母后和她的奸夫擦屁股,竟然一时不察冷落佳人,着实是不该呢! 二人在质子府的内庭里黏腻了一阵。 姜秀润见他并不像继续要找兄嫂麻烦的样子,也放下心来,倒是任凭他顺着长袍宽缝处摸入轻薄了一番。 等稳娘做好了饭食,便重新摆设桌面,恭请太子来食。 只是姜之与稳娘着实吃饱了,只能作陪,举箸夹菜做做样子,看着太子和姜秀润吃。 那姜之还在忐忑着自己跟二皇子过从甚密的事情,倒是不曾留意桌上的细节。 稳娘却是不同,身为女子原本就比男子要细心些,更何况稳娘原本也是个仔细人啊! 这细细一观,可是不得了,为何小叔与太子相处的这般……尊卑不分。 她用自家腊肉炖煮的那条鱼很肥美,鱼肚子里的鱼籽都浸满了汤汁,甚是入味。 太子吃了一块,可能是觉得味道不错,竟然夹了一块放入到了姜禾润的碗中。 而小叔竟然也很自然地将鱼籽放入了口里,然后那鱼肚子里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