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君的身体热起来,免了自己的冷宫之行。 待到了第二日,凤离梧一早便先回了安息,再折返洛安。 白浅陪在姜秀润的身后,看着凤离梧与窦思武他们远去的车队,呸了一声:“波国国难当头,他们却走了,都是些个什么软蛋玩意儿?” 姜秀润问道:“你没有在窦思武的面前说漏嘴吧?” 白浅道:“您吩咐过,不可走漏风声,属下万不敢多嘴……只是戎国逼近,女王您也要早做准备。” 其实这防御的准备一早便吩咐下去了。与戎国相邻的城池外皆重新修缮了壕沟引水,用来抵挡戎国的骑兵。 波国守城的将士武器也换新了,粮草药物也急急调拨足了,而守城的兵卒更是加紧训练。 然而先前在与戎国的交战中,波国失利在先,难免损伤了士气。 姜秀润当初到底是陪着白浅读了好几大本子的兵书,深知一鼓作气的重要性。于是坐上王辇,亲来前防,给兵卒将帅打气。 她口才了得,是在洛安城的高台上训出的气度。 年轻貌美的女王,站在高台之上,含泪声情并茂地讲述着波国祖先们抵御外祖包围家国的荣光历史,更痛斥戎国的野蛮落后,又述说了兵卒们的娇妻幼儿与老母落入这样蛮族的手中,会是怎样凄惨的下场。 浅显而极富煽动性的话语,但凡是个热血的男儿都忍受不住,恨不得戎贼就在眼前,他们要抛下头颅捍卫波国城池,绝不叫美艳的女王与自己的家人落入蛮人手中。 白浅一直陪在姜秀润的身旁,眼看这她的嗓子都喊得沙哑,实在是于心不忍,便劝国君歇息一下。 可是姜秀润却摇了摇头道:“波国的兵卒便是安逸太久,少了戎国兵卒的狼性。我若喊哑了嗓子,能唤回他们的男儿血性,便足矣。做国君的不亲身上阵,怎么能指望兵卒舍身护国呢?” 金奎将军也陪护在姜秀润左右,闻听此言,心内也觉新君虽然是个女子,可是胸怀胆略,可比那昏聩贪婪的老王要强上许多。只可惜她即位之初,便遇到这样的国难,若是再给她容还些时日的话,波国抵御戎国必定会更从容一些。 可惜就连这点子时间,都不容缓和,过后不久,戎国的大军在深夜时分便悄然而至了。 当戎国马蹄声响起时,负责警戒的兵卒,一早便用牛角贴地,听到了地面上传来的低低闷雷声。 一时间号角齐鸣,城池通亮,射手们个个就位,开始阵前御敌。 戎国早先是攻过波国的,只不过那时的波国城池蝎城,守备松懈,护城河干涸,戎国人一直打到了城根地下。 要不是波国人仗着自己老祖宗们留下的城池高大。波国的勇士早就翻墙攻入了。 饶是这样,当时他们围住蝎城足有半个月,可将城池里的兵卒饿得够呛。 甚至有城头负责挂旗的波国兵卒,因为饿得腰细,而站在城头挂旗时掉了裤子露了腚。可让戎国的士兵们捡了笑话,笑得山响。 从此,他们对波国的蔑视更甚。 当初若不是波国的国君识时务,及时地写下求和书,愿意纳贡的话,他们再围上些时日,也就攻下了城池,长驱直入了。 据闻波国的美女诱人,遍地黄金。这次戎国的大王许诺,兵卒们若是能攻陷城池,便将城中的贵妇赏赐给他们做女奴,美屋豪宅,任意去住。 贪欲的趋使,让这些兵卒如同山贼匪徒一般凶悍,发誓要一举拿下波国,早早地烧杀抢掠。 可惜,这次,却没有他们想到那般顺畅。还没有杀到护城河边,便有许多马匹中招翻身倒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