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人啊。”他一脸讽刺地说。 深夜的公寓里,有一间房间正发出接连不断的重击声。 唐娜在卧室里观看虞泽的记忆时,这声音没有停。 两个小时后,唐娜关掉投影,打击声依旧不知疲惫地响着。 她从床上走下,趿拉着拖鞋来到一旁的健身房。 “你还要这么打多久?你的拳头不会累吗?”唐娜问。 穿着黑色t恤的虞泽头也不回,忘我地不断击打着无辜的沙袋。 经过几个小时的疯狂拳击,他已经大汗淋漓,深亚麻色的发丝被汗水粘黏贴在耳边,唐娜看见一粒豆大的汗珠从他喉结上滚下,穿过冷白色的锁骨中间,落入黑色t恤消失不见。 “小爬虫,伟大的魔法师在和你说话呢。”唐娜用水蚯蚓去射他,他头也不回,让她倍感失望。 她坐在仰卧起卧的器材上,双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不断殴打着沙袋的虞泽。 虞泽这个人很奇怪,根据唐娜的观察,和他同个人种的人大多都黄黄的,他的肤色却是一种近似于雪地的冷白。白意味着虚弱,绝大多数魔法师都是苍白的,他们的肉体非常虚弱,而虞泽身上,她看不到一丝虚弱的象征。 他身材修长,身上的每一块肌肉线条都清晰而流畅,在他用力击打沙袋的时候,手臂上紧绷的肌肉线条和沉重的打击声,无一例外都显示了他的强壮有力。 他的身上有种矛盾感,而正是这股矛盾感,给了他特别的美感,他适合对比强烈的颜色,例如白和黑,例如白和红。 唐娜看着虞泽,不由得在心中幻想,这样的脸如果染上赤红的鲜血会是怎样的一副美景。 半个小时后,虞泽终于停了下来。 他取下拳击手套的时候,唐娜眼尖地看见了指骨上的丝丝血迹。 和她想的一样,鲜红的血液和冷白色的肌肤搭配起来的确有种邪恶禁忌的美感。 虞泽回过头来,终于看向唐娜:“你在这里做什么?” 唐娜扁了扁嘴:“我冷。” “……现在是4月,马上5月。”虞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的气温是16度。” “我就是冷啊。”唐娜不服气地说:“伟大的魔法师都是很娇弱的,我又不是光明教会那群皮糙肉厚的骑士。” 虞泽拿起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等会。” 看见他朝健身房外走,唐娜跟了过去。 “你要去哪儿?” “洗澡。” 唐娜立即说:“我也要洗!” 虞泽说:“我先。” 唐娜觉得顺序代表着地位和尊严,寸步不能让:“不行,必须我先。” “你先等着。” “我不,我不要,我要先——” 唐娜话音未落,浴室的门就在她鼻子前面关上了。 “我……我……”唐娜看着在她眼前关上的房门,眼睛里渐渐闪起了泪花:“我呜……”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在她哭泣之前,虞泽黑着脸把她提了进去。 在成功维护了血腥魔女的尊严及地位后,洗完澡的唐娜踩着叽呱叽呱的拖鞋快快乐乐的出来了,换汗水都已经干透的虞泽进去洗。 虞泽一进去,就看见洗手台上和他面面相觑的喷火龙卡通内裤,和机身已经焦黑的自动洗衣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