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蜈蚣有些大,居然有两指长,壳黑且坚硬。 紧接着他去了厨房,在灶台角落的夹缝处,翻出了一颗黑蚕豆来。 这黑蚕豆糊了泥巴,放在鼻间细细闻,竟然有一股死老鼠的味儿。 又去老医师的房间,在夜壶桶下,翻出了一块黑色膏药贴来。 那膏药贴中间,却是女子月事的血垢。 最后小木匠来到了老医师母亲房间,在床头正对的房梁上,摸到了一块火燎过的黑色竹牌来。 那竹牌只有尾指大小,上面刻了一个古怪的三角符号。 如此五个隐藏诡秘、毫无联系的物品陆续取出,原本只剩下一口气的老医师母亲,那老婆子突然间剧烈咳嗽,随后在儿媳的服侍下,吐出了一大口淤积的浓痰。 一口浓痰吐出,她大哭起来:“我的儿哟……” 第二十章 启明集团浮水面 老母亲痛哭起来,但那声音宏亮,让老医师先是惊讶,随后狂喜起来。 照这动静,先前的重病,却是消减了一大半。 老医师过来照顾老母亲,等她停下哭声之后,给其把脉,发现脉象已经好转,顿时就激动不已,等老母亲疲惫睡下,他出了屋子,来到了堂屋,却见小木匠将那五个物件放在七根蜡烛的中间,正在用那红绳将其捆绑。 他变得十分恭谨,走上前问:“小先生,这些玩意,便是五鬼?” 听听,嘿,这称呼都变了。 小木匠点头,说道:“巽天五六祸生绝延,离六五绝延祸生天,这竹牌是东方青瘟鬼刘元达,木之精,领万鬼行恶风之病;蜈蚣虫是南方赤瘟鬼张元伯,火之精,领万鬼行热毒之病;铁钉是西方白瘟鬼赵公明,金之精,领万鬼行注气之病;膏药贴是北方黑瘟鬼钟士季,水之精,领万鬼行恶毒之病;黑蚕豆是中央黄瘟鬼史文业,土之精,领万鬼行恶疮痈肿——此五种汇聚,邪性极大,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你屡遭破财,阴气汇聚,家人重病……” 老医师听得一身冷汗,说道:“现在呢,解决了么?” 小木匠说道:“稍等片刻。” 他将这些东西用那浸泡了黑狗血的棉线缠住,又用庙里求的黄符包裹,外面裹上香灰、糯米、小米和阴土,加水之后,捏成球状,将七根蜡烛挨个儿倒,将蜡滴上,弄成一个蜡球之后,问老医师找来铲子,随后在院子里挑了一个地方,开始刨土挖坑。 老医师一开始不知晓,等小木匠准备将那玩意放进坑里面时,慌忙拦住,问道:“这玩意不扔了,还要放家里?” 小木匠笑了,说道:“您别急啊,其实吧,这世间事,阴盛则阳衰,物极则必反,这些东西放在原位,麻烦不断,但经过我这么一处理,又安放于此处,不但能够祛除阴晦,而且还能够聚拢福源,并且还能够当做镇宅之用,回头倘若还有人算计你这儿,恐怕是徒劳了。” 老医师有些惊讶,说果真如此? 这人是洛富贵的同乡,而且关系不浅,所以小木匠即便是被质疑,也不恼,而是自信满满地说道:“到底是不是,我说了不算,您得看你家老太太,过几日病情是否能有好转,再谈这个不迟。” 老医师回想起先前的种种之事,这才知晓面前这个少年郎,当真是个有本事的年轻后生,当下也收起了疑虑,帮着把那东西埋了进去。 两人将东西埋好,坑也填了,又等了两刻钟,洛富贵终于回返,却不见屈孟虎。 小木匠有些担忧,迎上去,问怎么回事。 洛富贵告诉小木匠,两人追着那人,一路往东走,最后那人进了城外的民团营地,他们不敢跟进去,又怕这边出事儿,就留了屈孟虎在那里盯梢,而他这边,则回来查看。 听到屈孟虎无事,小木匠松了一口气,而洛富贵则问起了此间情况。 老医师今夜见多奇事,十分激动,跟洛富贵说起,又谈到自己老母亲状况好转,现在已经安然睡下,洛富贵很高兴,问起小木匠,小木匠坦然相告,对他说道:“大概情况差不多,布置这些的人,对福伯应该是没有什么仇怨的,只不过是想要找人敲一笔钱,至于为什么对福伯下手,这个就不得而知,也许是露了财,被盯上了。对方无仇无怨,只为钱财,所以布置得也就粗糙了,子时一到,就显露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