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让死去,至于杀害我儿的幕后凶手到底是谁,这个还得等她苏醒了,再加盘问。” 小木匠拱手,说:“我与程寒虽然相识不算久,但意气相投,后面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尽管言语。” 与程五爷这边聊过之后,小木匠再离开,苏三爷父女在不远处等待着。 他们碰面之后,上了马车离开。 车行不多时,来到了一处看上去挺贵的茶楼,大堂热闹,后院却很是清净,掌柜的与苏三爷很熟,开口都是吴侬软语,跑前跑后,安排好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关门离开。 后院包厢里,两个保镖在门口把守,房间里只有小木匠、苏三爷和苏慈文三人。 这会儿沏了茶,还上了四碗四碟八样糕点,都是小木匠没有见过的玩意儿,什么巧果、松花饼、盘香饼,还有那蜂糕、百果蜜糕、脂油糕、云片糕,听起来都透着新鲜。 苏三爷完全没有大商人的架子,不断给小木匠劝菜。 小木匠与苏三爷已经没有了雇佣关系,并不拘谨,每样都尝了下味道,感觉极为美味,很是新鲜。 唯一不足的,就是这糕点着实太少了,一口下去,还没有琢磨出啥滋味来,就没了。 他尝过一遍,又饮了茶,然后开口说道:“苏老板,有什么事,还请直说,不必如此客气。” 苏老板听到,放下漆箸,长叹了一声,然后对小木匠说道:“非是我绕圈子,而是因为这事儿,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啊。” 小木匠瞧见苏老板说话的时候,旁边的苏慈文苏小姐脸色有些不自然,双颊飞红,眼神往旁边晃去,便问道:“可是与苏小姐有关?” 苏老板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话说到这儿,我也不避讳了。” 他下定了决心,对小木匠说道:“甘小兄弟,你可知道,我在湖州的生意做得好好的,为什么千里迢迢,跑到这渝城来?” 小木匠摇头,说不知。 苏老板说道:“说起来,都是因为小女慈文啊。” 他长叹了一声,然后说起了事情的原委来。 原来,苏老板在湖州经商,又跟着乡党去了沪上,这十里洋场,到处都是金钱,原本并不想跑到西南这穷乡僻壤来的,一来是不赚钱,二来也是因为战祸之事。 但他到底还是来了,却是因为听人说,渝城这边有高人,懂得驱邪的手段。 那么,是何人中邪呢? 正是这位苏慈文苏小姐。 原本这位苏小姐,她自小便在沪上女校读书,那是教会办的,水平很高,按照苏三爷的规划,基本上到了年纪,就会送出去留洋的。 那个年代,女孩子别说能出去留洋,就算是读书,都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苏三爷到底是新派商人,见过国父,以及宋家的三姐妹,见过太多的世面,知晓“女子无才便是德”这道理,在当今之世已经用不上了,而且他虽有两个儿子,但对自己这个小女儿,却更是疼爱,故而一直期盼甚高。 苏小姐也挺争气的,不但学科考评门门都是优等,而且还学会了英、法两国语言,所有老师都赞不绝口,称赞有加。 然而就在苏三爷准备筹办留洋之事时,苏慈文却突然出事了。 这件事情说起来还颇为奇怪,大抵就是一次郊游,回来之后苏小姐就一病不起了,中医西医看了一个月,都不管用。 眼看着苏小姐奄奄一息,魂归于天,没曾想突然一日,久病不起的她突然就活泛起来,精神抖擞,毫无问题,去西医检查,洋医生一脸错愕,说偶买噶,简直就是奇迹。 洋医生说是上帝的荣光,但苏慈文却欲言又止。 苏三爷人老成精,感觉不对,问了两回,苏慈文非常羞涩,难以启齿。 苏三爷没办法,又叫了太太去询问。 结果这一问,才得知苏慈文之所以变好了,却是头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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