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跟小木匠讲解了控制进出的手段,然后毫不犹豫地跟着姜大一行人离开了这里。 果断干脆,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小木匠站在一楼大厅处,看着渝城袍哥会的人撤离,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他昨天睡觉之前,还觉得此事或许能够平安度过,但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花门之所以一夜都无动静,却是施展了阳谋,直接将最大的石头给搬走了去。 人家并不硬碰硬,而是以柔克刚。 这个你有什么办法? 小木匠苦笑一番,回过神来,来到了一楼隔间的水池里洗漱,完毕之后,他从大厅席间的那些残羹冷炙里挑了一些能吃的,将肚子填饱了。 他做人有一个原则,不管碰到天大的事情,都不要委屈自己的肚子。 死,也不做一个饿死鬼。 吃完饭,打了一个酸饱嗝,小木匠听到了院门口有动静。 敌人终于来了么? 这才过了两刻钟不到,这么着急的么? 小木匠整理了一下衣装,以及身背后那把用破布包裹的长刀,然后走到了小楼门口来,朝着院子外面望了过去。 随后,他瞧见有一个人站在那院子的正门口,揪着虎皮肥猫那层层叠叠的脖子肥肉,笑盈盈地朗声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那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小道士。 那小道士名叫“四眼”,而那个人的名字,叫做…… 屈孟虎。 小木匠就算是已经将心绪调节得无比平静,此时此刻,却也被巨大的幸福感给击中了,他忍不住冲上前去,用那法阵灵符打开了一个缺口,将门口两人给迎了进来。 他先是冲着四眼点了点头,然后对屈孟虎问道:“你怎么来了?” 屈孟虎将虎皮肥猫往地上一扔,嘻嘻笑着说道:“我不能来么?” 小木匠激动地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愿意被远处窥视的花门探子瞧清楚两人的模样,领着他们往楼里走,而屈孟虎却是边走边笑,揽着小木匠的肩膀说道:“以前三国的时候,鲁肃总是嘲笑吕蒙没文化,后来吕蒙发愤读书,两人再见面的时候,鲁肃感慨,说汝非吴下阿蒙也——十三啊十三,我们小半年没见,你现在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小木匠谦虚地说道:“哎,这个啊,都是机缘巧合,运气使然……” 屈孟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讲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先前你看着正正经经的,结果现在居然逛起了窑子来。” 小木匠:“……” 瞧见甘墨这无语的样子,走进大厅里的屈孟虎哈哈大笑,然后说道:“当然,除了这个,别的事儿也挺让我惊讶的,我是从渝城一路赶过来的,在江湖上听了你好多的事情,每一样都让我很是惊讶,想着他们说的那个人,是我兄弟甘十三么?现在一见,嘿,没跑了——哟呵,这儿不错啊,有酒有菜的……” 他指着大厅的残席,赶忙过去,端起了一个小杯子来,里面还有残酒,他一口饮尽,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杯口,美滋滋地说道:“嗯,还有几分脂粉香……” 小木匠苦笑,说你别这么猥琐行么? 屈孟虎却哈哈大笑,理所当然地说道:“少年倘若不骄狂,白来世间走一场——小爷我可是从刀尖滚过来的,每活一刻都是那么的艰难,又何必学那假道学,遵守什么老掉牙的清规戒律呢?” 小木匠本以为自己这几个月来,一直学着屈孟虎的样子,而且还有模有样,但瞧见他此刻的潇洒,却知晓,两人之间,到底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种区别,并非是外在的那些,而是骨子里面的东西,学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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